紀心刻點了一下頭,拍著身側的草圃沿說:“過來坐,看著你挺親切的。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是……”微低下頭“我得到了平靜。”

江之舍一愣就鬼使神差的坐下了,“看著你,我也有不可名狀的感覺。”

“這大概就是宿緣吧。”紀心刻抬手墊著腦袋就躺了下去,“你設結界的手法……我也會。”隨即設了一個結界。

江之舍不禁皺眉,“你……師從何處?”

“是我江哥教的,他只比我大幾天,卻像是慈父嚴師一樣,即能包容我,又能引導我。”

江之舍點了一下頭,“明白了。”隨即起身,“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去了,你……住哪裡?我送你回去。”

紀心刻抬手指著一棟樓,“我就住那裡,挺近的,不用你送。”

“嗯。”江之舍點頭,暗暗記下位置。

看著要走的江之舍,紀心刻不知怎麼想得,竟直接脫口而出:“我們還能再見嗎?”

江之舍回頭笑,“會再見的。”就直接消失了。

紀心刻坐起來嘆氣,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就向回走。

他也是之舍的祭司吧,不然怎麼會之舍的手法。是很厲害的祭司吧,不然怎麼會使人得到平靜安詳。如果之舍在就好了,這樣就能相認了。

江之舍剛回到金獅,就看到了面若寒霜的銀靈子,正坐在圈椅上等自己。

“去哪了?”銀靈子坐在圈椅裡變了杯茶出來。

“醒得早就出去走了走。”江之舍坐到銀靈子身旁,“結果遇到了惡鬼食人。”

銀靈子聞言眉梢不自主的上挑了起來,“吆喝~,這地界是要完呀,惡鬼都橫行了。”

江之舍很認真的點頭,“大概是要亂,我跟著惡鬼進了惡道……”

“什麼?”銀靈子立刻抓住江之舍的手腕探脈,“傷到哪了?”

“我們沒有正面衝突,所以並沒有受傷。”

“那有沒有感覺身體哪裡不舒服?”

江之舍立刻搖頭,“沒有,一切正常。”

銀靈子聞言收回手,“那你可看清那惡鬼模樣了?”

“並未。”江之舍搖頭,“那惡鬼是一團黑,還未看清,它就進了惡道。”

“那人可救下來了?”

江之舍忍不住嘆氣,“發生了個小插曲,並未救下那人。”

銀靈子點了下頭,就依在圈椅上,過了十幾秒才說:“你洗漱一下,我們吃飯吧。”

“你剛才在想什麼?”江之舍看向銀靈子問。

“沒什麼。”銀靈子伸手揉了一把江之舍的頭,就笑著寵溺的說:“快去洗了一身的晦氣。”

江之舍立刻點頭,“好。”就起身去了洗澡間。

是神界出了變故嗎?怎麼惡鬼開始橫行了?銀靈子忍不住揉眉心,站起,走到窗邊看著天發呆。

直到江之舍洗完出來,銀靈子都是神遊太虛的狀態。

“義父……”江之舍邊擦頭髮邊不經意的喊,見沒反應才在意起來,眼睛怎麼紅了?

“義父……”

江之舍刻意加重的聲音驚醒了銀靈子。

“怎麼了?”

“您在發呆嗎?”江之舍走向銀靈子,“什麼事讓您想得如此入神?連我叫您,您都沒聽到。”

銀靈子立刻輕吐氣,隨後恢復平靜,“都是些陳年的舊事,老了嘛,就是愛回憶些東西。”說著走向餐桌,“改明呀,我去買把躺椅,在這曬著太陽,搖搖晃晃的給你講講那些陳年的東西。”

江之舍立刻點頭說:“好。”走向餐桌。

銀靈子看著空蕩蕩的餐桌立刻一拍腦袋,“瞧我,還沒盛東西呢,等著,我這就去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