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見是自家的少掌家,立刻委屈的不行,一通義憤填膺的亂罵,添油加醋起來。

簡銘就那麼冷眼聽著,等那人說完才說,此事就此作罷,不許生事,想要玩意會出錢給他再賣一個。

警告完,簡銘直接轉身走人,留下那人發愣。等簡銘下了樓,那人才有反應,在家裡一通亂砸,卻也不敢再找紀心刻的麻煩。

紀心刻在家裡沙發上看著龍潛發來的訊息,說事情搞定了,讓他安心的話輕笑。隨即帶那少年去了金獅,讓專業人士把禁錮少年的髒東西取了,給少年配了藥,後送少年回家。

少年坐在車上發愣,感覺跟做了個夢似的,不敢相信一切就這麼輕易地解決了。少年不止一次的看向紀心刻,握緊手裡特配的消炎藥,內心久久不能平靜。

紀心刻安安穩穩的開著車,只是用眼角的餘光留意著少年,在少年又一次看過來的時候,不禁靠邊停車看向少年。

少年瞬間有些懵了,下意識的縮脖,眨眼,怯懦的看著紀心刻。

“唉……”紀心刻不由嘆氣,“我並不想對你做什麼,你不用這麼害怕。”

“那你……”

“我停車是看你一直在看我,我臉上有什麼嗎?”紀心刻說著抬手摸臉,“髒了?還是……”就掰轉了後視鏡。

“不是。”少年立刻低頭,“我是覺得跟做夢似的,本來以為這一輩子也就那樣了,誰知道……”說著頭就更低了。

紀心刻裝作看後視鏡,實則在觀察少年,“誰知道得了上天的恩賜,一朝脫離了虎口是吧?”

少年立刻點頭。

“想好怎麼和你父母說了嗎?”

“啥?”少年立刻抬頭,隨即陷入迷茫,搖了搖頭。

顯然他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潛意識裡覺得父母愛他,並不會刁難他。可是他忘了,正因為父母愛他,才會去關心他消失的這段時間,所遭受了什麼。

“你離開時是怎麼說的?”紀心刻調好後視鏡,再次啟動了車子。

少年沉默許久才說:“假死。”

“嗯?”紀心刻立刻皺眉,“是那種?”

“溺水,泡得面目全非。”少年說著就握緊了藥,“那是一個自然死亡的流浪漢。”

“到你給的地址還有一段時間,你想想怎麼和你父母講吧。”

先前的喜悅一掃而光,在少年的臉上出現了愁苦。

一路無言,直到下車,少年才發出懇求:“你能陪我上去嗎?我一個人……有些害怕。”

紀心刻點了一下頭,“可以。”

少年立刻向樓上走,紀心刻馬上打量了一下四周。普普通通的小區,普普通通的花草,普普通通的小區設定,沒什麼特別之處。

紀心刻跟著少年到了三樓,少年看著門牌號發愣,猶豫再三才抬手敲門。少年緊張的抿緊了嘴,額上冒出了細膩的汗,神經就那麼緊緊的繃著。不由屏住呼吸,急切的盼望著門內的回應。

一遍敲完,等了幾秒,毫無動靜。少年不由慌了,抬手又是三下,結果還是毫無動靜。不爭氣的眼淚“啪嗒”一下掉了下來,再次敲了三遍門。

眼看少年的情緒要崩,紀心刻不由長出氣,一腳結結實實的踹在了門上。

“喂……,屋裡有人嗎?我給你們送兒子回來了,你們在的話,答一聲。”

紀心刻見沒動靜,直接又踹了幾下,結果吧對門給吵到了。

“誰呀?”

“吱嘎”一聲門開了,鄰居看著兩年不見的少年,先是一愣隨後尖叫起來。

“鬼呀!!!”

“不不不…不是,我是人。”少年立刻著急的解釋,“我還活著,我回來了。”

紀心刻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