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沒有關係?”紀南一瞬間不服氣的說:“紀爺有不就是我們有嗎?”

青鳳瞬間被氣到無語,他從未想過紀南一會如此愚昧無知,但是轉念一想也能理解。畢竟紀南一的出生環境在那,想法肯定也就那樣了,又被紀心刻善待著就飄了。

“你……”青鳳深吸一口氣,壓低了聲音,“你是不是忘了,我們是被買來的,沒有話語權。紀爺這是……他是還在興頭上,等過了興致,你確定我們會比那個少年過的好?”

“這……”紀南一瞬間語塞,又馬上不肯承認的反駁,“紀哥不會的,他不會那樣做的,他明明很寵我們的,他不會拋棄我們的。”

看著激動的紀南一,青鳳苦澀一笑,極淡的問:“你信嗎?我雖然不是在紅燈區長大的,但是住在那的幾年間,聽過的慘事也不少。你……應該聽得更多吧?”

“紀哥他不像那種人,他……”紀南一抿了一下唇,艱難的說:“他會……會待我們好一輩子的。”

“呵~”青鳳忍不住自嘲的一笑,“你說得可一點底氣也沒有,自己都不信,還想勸我?”

紀南一低頭,“……”

青鳳走到床邊坐下,語氣悲苦,“幹咱們這一行的,吃得就是一碗青春飯。你能保證你永遠這麼年輕充滿活力嗎?你不能,人終歸會老去的。人不可能永遠十八歲,但是十八歲的人,每年都有,而且還是很大一批,不是嗎?”

“紀爺他們待我們是好,也不強迫我們做什麼,但是也沒有給我們什麼呀!為什麼不給我們出路呢?你就沒想過嗎?”

紀南一搖頭,他不懂青鳳的想法,“什麼出路?跟著紀爺不就挺好的嘛,他待我們不好嗎?”

“我沒有說他待我們不好,但是……唉……”青鳳忍不住嘆氣,“罷了,說了你也不懂。”瞥到紀南一的手,“哎對了,你手腕是怎麼回事?”

“啊~”紀南一立刻侷促起來,把手藏在身後,“沒怎麼回事,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

“跟我說實話!”青鳳表情嚴肅起來,“是不是紀爺他……”

“不是。”紀南一馬上打斷,“不是紀哥弄得,是……我自己弄得。”

“還不跟我說實話是吧?”青鳳略帶薄怒。

“沒有。”紀南一立刻委屈,上前扯青鳳的手臂,“我沒有騙你。”

“在那弄的?”

“龍家。”

“龍家?”青鳳略疑惑,“怎麼弄傷的?”

“我自己弄得。”

“我是說,你是怎麼把自己弄傷的,我要弄傷的過程。”青鳳忍不住怒上眉梢。

紀南一立刻眼神閃躲,不敢再看著青鳳,“是洗澡的時候不小心打破了洗髮水瓶割傷的。”

青鳳立刻皺眉,“你沒說實話,我瞭解你,你也別瞞我,如實說,不然我去問紀爺了。”說著就起身要出去。

“哎,別!”紀南一立刻慌了,馬上拉住青鳳說:“我說實話,但是你不要告訴紀哥,我怕他會嫌棄我,覺得我髒。”說著眼淚就下來了。

“好,我不去找紀爺,你說!”

紀南一立刻低下頭,把事情的本末說了一遍,“就是這樣了。”

青鳳忍不住嘆氣,“知道了。”

“你說……”

“嗯?什麼?”青鳳疑惑的看著欲說還休的紀南一,“你要說什麼,不說清楚,要我說什麼?”

“我當時叫得聲音可大了,你說……紀哥他會不會……聽到了呀?你說他要是聽到了,怎麼沒來救我呀?”

青鳳認真的想了一下說:“我不知道,我沒在那裡,我不清楚紀爺知不知道。如果紀爺聽到了,大概是會管的吧。”

“那要是紀哥聽到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