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嗎?你想送,我不敢收。

閻王爺的送的東西,受了他是會來索命的。

“你怎麼這麼膽小,隨便說幾句就不敢動了。”

“管家和你一樣是個奴隸,怕他幹什麼?以後要記得,你是我護著的人。除了我,誰都不能兇你。”

真暖心,可惜我感動不起來。

我裝作感恩戴德的樣子對他又是鞠躬又是手舞足蹈的,他看著似乎很樂。

錯開我走向兵器架,從正中間的閣子上取下那個裝著蓮子的盒子。

還真的遞給我了。

我特麼不敢接。

瀾澤的蓮子珍重的戴在脖子上,大帥的蓮子珍重的放在兵器架的正中間。

呵,我再傻也能看出些門道吧?

“你知道這個代表什麼嗎?”他聲音忽然低沉下來,透著壓迫。

我侷促的搖頭。

“跟著我,就是我的人了。懂嗎?”

“做我的人,蓮子才能交給你。”

他離我越來越近,把盒子在我臉上搖了搖。

“願意做我的人,接;不願跟著我,不接。”

他的語氣讓我聽出了那層隱含的意思:接,活;不接,死。

“不想跟著我?”

“還是……不想做我的人?”

氣壓越來越低,我正要學著這裡的僕人那樣下跪磕頭矇混過關,他突然拽住我的肩膀,逼迫我直視他的目光。

他眯著眼,像是在看什麼獵物。

“你真的怕我嗎?”

“是躲著我,還是想著別人?”

我去,你確定你面前的不是你情人嗎?怎麼說話不分物件,用詞不動大腦?我就是在想瀾澤什麼時候發現異樣來救我怎麼地?

“拿著。在我面前,卸下你的偽裝,看著都膩。”他不由分說的把盒子塞給我,而後自己徑自往裡室走。

“記住了,你此後就是我的人,歸我所有了。”他在屏風後面說話。

確定是在收買小弟嗎?你的籌碼未免太誘人。拿著蓮子,我在想這顆蓮子能給瀾澤提供什麼線索。

我聽見裡面有水聲,卻沒見過有僕人進來,可裡面的聲音分明是有個人在兌水。

“進來呀。”

我看見驚瞎眼睛的一幕。

這個男人捲起的衣袖下面手臂是蓮藕一樣白嫩的,他的芊芊細手抓著一捧花瓣往水裡丟,井然有序的往浴桶裡灑各種東西,還細心的邊兌熱水邊試水溫,最後毛巾擦擦手,滿意的點頭微笑。

我心裡像塗了蜜蠟似的,正洶湧澎湃的偷偷嘲笑他,突然一股巨大拉力落在我雙肩上,“噗”的一聲我頭朝下落進浴桶裡,正嗆得一口香噴噴的洗澡水,某人忽的用手三下兩下扒走我身上的衣服,我還在凌亂的時候,那雙手就一鼓作氣的拿著毛巾在我身上狂擦。

我甚至忘了去感受毛巾搓得有多疼,單看著那張一本正經的臉心裡一陣嘔血,老半天都沒有回神。

這個大帥是人嗎?難道把我身上搓洗了個遍都沒發現我其實是個女孩子嗎?何況我一個砍柴的,哪有資格勞駕大帥屈尊幫我搓背?

“真髒。看什麼看?”他終於皺眉了,只是幸好眼裡沒有戾氣,不然我真怕我會嚇得蹬他一臉洗澡水。

“我知道你不是啞巴。”他嘴角那是笑意嗎?真是新大陸。不過你的試探對我沒用。

“我早發現你了,該怎麼謝我饒了你一命?說吧,為什麼那天藏在睡蓮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