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鳳婉竹與千墨夜依偎在婉苑的四角亭中,微風拂面,意外的是月色皎潔明亮,四周靜悄悄的,桌上擺著的梅花酒散發著甜甜的氣味,是從鳳皖松的院子裡拿來的。
不過才回來不到一個月,一切事情的發生都出乎意料。
“其實,我是全然理解外公的,就像當初在南霖國身為木蘭公主,我也不得不放棄了許多。”
如今,重提往事,已然恍如隔世。
千墨夜不著痕跡地將懷裡的女子往懷裡又攏了攏,輕輕摸了摸女子的秀髮,嘴角微微上揚。
他明白,女子是在在了她的那次不辭而別而道歉,這是第一次他們談到了這個。
“我也明白你的,自然也理解外公,只不過,外公內心的愧疚感卻不是我們可以撫平的,只有我們安然無恙的歸來。”
“那我們會回來嗎?”女子望向遠方,是在問男子,也是在問自己。
“會的,這裡有我們所眷戀的一切,怎麼會拋下這些呢?別擔心。”
“好。”
一日的時間,沒有任何人來打擾鳳婉竹與千墨夜兩人,他們也難得的過了悠閒的一日。
翌日,天還未亮,兩人便已經悠悠轉醒,或者說,心裡藏著事情,這一夜並沒有多眠。
未等多久,屋外傳來了聲響,“叩叩叩...大小姐您醒了嗎?”
“醒了。”鳳婉竹慵懶的聲音衝著門口說了一句。
“好,鳳白鳳黑顧公子三位公子已經等在外面了,那奴婢先進來伺候您打扮吧。”
鳳婉竹想起了昨日鳳黑的交代,今日很特殊,幾乎鳳族中所有重要的人全都來了,她和千墨夜即使不能盛裝出席,也要著重地打扮一番。
隨即開口道:“好。”
晨光熹微,迎著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撒下來,鳳婉竹身著一襲火紅色的鳳羽服,頭戴金色的鳳冠與身著一身墨色金絲縷縷長袖袍的千墨夜攜手一同走來。
在陽光的照耀下,兩人身上散發著光芒,在眾人敬重的眼神中,走近。
“叩見大小姐,姑爺。”眾人整齊劃一地半跪下去。
鳳婉竹與千墨夜一步一步走近,走到了坐在上首的鳳族族長及眾位長老面前,方才停下,緩緩開口。
“起身吧。”
在鳳族族長的示意下,一旁的護衛拿著托盤走到了鳳婉竹的身邊,上面赫然擺放著的是金色的血玉。
沒有任何多餘的言語,鳳族族長起身,走到了鳳婉竹身邊,“婉兒,拿起這血玉,看到前面的那一個凹槽了嗎?”
順著鳳族族長手指的方向,鳳婉竹逆著陽光看向了東方,在煙霧朦朧中隱約可以看到一扇古樸肅穆的大門若隱若現。
“那是…鳳族的禁地?”
鳳婉竹完全無法將眼前這般莊重的地方與鳳黑嘴裡的禁地聯絡到一起,怎麼看起來,這都像是一個聖地才是。
鳳族族長點點頭,“不錯,那就是鳳族的禁地,但是,你們只能親自走過去,這裡與那裡的距離究竟有多遠,我們沒有人知道。”
鳳婉竹望向了那遠方,單是看著就覺得十分遙遠了。
“嗯?難道從未有人踏入過?”
鳳族族長神情落寞得搖搖頭,“不是沒有,而是隻要靠近,就被會禁制彈開。”
正說著,鳳族族長示意了幾個人,緊接著他們便向前走去,然而沒有走多久,卻再也走不動了,彷彿莫名的空氣中多了一道屏障一般,再也無法靠近。
也正如鳳族族長所說的那般,他們若是想要強行用蠻力闖入,便會被彈開。
鳳婉竹一臉驚訝,“他們都是鳳族的人?”
“不錯,有旁支也有嫡系的,多少都有著鳳族的血脈,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