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鳳族族長的這般簡簡單單的刁難，也不過是為了心裡的那一點點情緒罷了。
“我有一對雙胞胎女兒，一個名為鳳熙，一個名為鳳月，她們對我來說，就像是日月一般珍貴，獨一無二。”
“許多事情，大概你也斷斷續續地聽他們講過許多了，但他們到底不是老夫，他們不會明白老夫所經歷的苦楚。”
“當年戰亂，鳳熙和鳳月跟著不同的寄養者走丟了，可是呢，老夫整日忙於鳳族的事務中，根本沒有時間去過問，等到知道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
鳳族族長陷入了自己的回憶中，帶著深深的悔恨。
“過了許久，老夫找到了鳳熙，那個時候她已經成婚了，並且懷有身孕，可憐的是，因為戰亂，她的丈夫去世了，一個老夫不曾見面的人，聽熙兒說，就是一個普通人吧。”
“可是月兒，直到她去世，老夫都不曾見過，但不久以前，皖松找到了月兒的女兒，此人你也是認識的。”
鳳族竟然還有遺失在外的嫡系血脈？千墨夜想到了不久前顧梓冉有些猶豫的神情，原竟是如此。
看來，鳳婉竹並不是他們最後的選擇才是。
但如今，他們已經置身其中，知道這些也沒什麼用了。
“我認識？”
“對，就是君月，她現在就在鳳城裡，三年前，皖松將她接回來的，只不過，她還沒有成家，所以她是不能入族譜的。”
千墨夜怎麼都想不到，這人竟然會是君月。
但轉念一想，君月與鳳婉竹確實有幾分相似之處，而自己一開始也曾將兩人搞混過。
如果兩人是表姐妹，倒是十分正常了。
“族長大人，如果婉婉不回來的話，那麼回來的人，是否就是君月了？”
“難不成，老夫能強行讓月兒與人成婚嗎？”鳳族族長沒好氣地說道。
大長老接著說道:“說實話，如果婉婉不回來的話，我們也只能硬挺著了，沒有任何辦法。”
“從始至終，老夫不曾盡到做為夫君的責任，也沒有盡到做父親的責任，如今也不曾盡到做外公的責任，反倒是要婉兒來挽救整個鳳族...”
千墨夜聽得出來，鳳族族長的心裡十分不好受。
“這是她自己願意去做的事情，您無需自責。”
“正是因為她自己願意去，讓老夫更難受了，多好的一個孩子啊，她值得擁有最好的一切的。”
鳳族族長看著千墨夜語重心長道。
千墨夜笑笑，眼眸中盡是柔情，“是，她確實值得擁有最好的一切。”
“老夫看得出來，你秉性純良，是一個值得託付的人，但是，老夫還是要你在此發誓，你會對婉兒一生一世的忠誠。”
不是對她好，而是對她忠誠。
忠誠二字，已經不僅僅是做為鳳婉竹夫君的程度了。
而是已經有了低她一等的意味，好像入贅了鳳族一般。
可如今，千墨夜並不在意這些細枝末節。
如果這樣做，能讓鳳族族長放心一些的話，他是願意的。
千墨夜看了鳳族族長和大長老一眼，轉身向前，走到了窗邊，對著窗外的明月，舉起了手掌，鄭重其事。
“在下千墨夜，願在此對天地日月發誓，此生將忠於鳳族嫡女鳳婉竹一人，若有違背，則天打雷劈。”
一字一頓，嚴肅而認真。
轉身，看向了兩位老者，“如此，族長大人該放心了吧？”
鳳族族長十分滿意地點點頭，“還有一事，老夫想要問你。”
“但說無妨。”
“你究竟是什麼身份？”
千墨夜一愣，轉念便明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