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等木婉竹從睡夢中醒來,恍惚間看到床邊站著一個白衣男子,抬手揉揉了眼睛,看清了面前的男子,原來是梓冉,心中鬆了一口氣,扶額,感覺頭很痛。

“醒了?先把醒酒茶喝了吧。”梓冉伸手把旁邊的茶杯握在手中遞到了木婉竹面前。木婉竹看著眼前冒著熱氣的茶,面色一頓,她可不想喝這種苦澀澀的東西。但是,看了一眼梓冉嚴肅的神情,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接過茶杯,將茶水一飲而盡。

“昨天晚上,你失態了。”梓冉看著女子喝完茶水,拿起茶杯走回了桌邊,拂袖而坐,神情淡淡的看著躺在床上的女子。

“酒喝得有點上頭了,一時之間就沒太注意。”木婉竹一臉的懊惱,她也明白,在千墨夜和剎如風這兩人面前,斷然不能掉以輕心,而她卻喝得不省人事,還好青羽和梓冉兩人在,不然還不知會發生什麼事情。

“只此一次,下不為例。”木婉竹心中暗暗下定決心以後再也不如此嗜酒了,並向梓冉保證。

“好吧,還有一事,我覺得你察覺得到,千墨夜對你...不一般。”梓冉想了想,緩緩開口,還是說出了自己心中之感。

“我覺得他也許只是暫時的對一個捉摸不透的青樓女子感興趣吧。”木婉竹倒沒有多心,只是覺得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對千墨夜這樣的人來說,自己只是暫時的可以引起他的興趣罷了。

“如果是這樣最好,但如若不是呢?”梓冉又多問一句,也不知是出自男人的感覺還是怎麼樣,他總覺得千墨夜對木婉竹不只是感興趣那麼簡單。更何況,兩人以前還發生過那麼一段事情,只是,不知道這中間發生了什麼事,兩人竟都全然不知。

“不是又能怎樣呢?將北霜國的事情安排好以後,這世間就再無木婉竹此人了,不是麼?”木婉竹毫不在意說道,邊說邊從床上起身,看著自己身上還是穿著昨天那件衣服,皺皺巴巴的好像還有一股酒味,皺眉。

“昨夜將你扶回房後,剎如風堅持要送青羽回去,我也不想讓千墨夜一人留下,只好我們四人都走了。所以青羽昨天沒來得及給你換衣服,我是放心不下你,早晨才過來的。”梓冉看著木婉竹難看的表情,只好開口解釋。

“好吧,等我換一身衣服,我們回煙雨樓吧。”不等木婉竹說完,梓冉就起身離開了房間,下樓到了竹樓門口,靜靜地等待著。

沒一會兒,從竹樓上翩然飄下一女子,身著薄薄的紅色輕紗舞衣,衣服上一朵一朵繡著複雜的花紋,腳腕上掛著兩個鈴鐺,腳上穿著薄若無物的舞鞋,外面披了千墨夜昨天送的那一件火紅色斗篷。烏黑亮麗的秀髮柔順的披在腰間,隨著女子的步子,微微揚起。

“走吧。”木婉竹又恢復了往常一副面容冷清,眉眼中卻嫵媚妖嬈得宛如一個妖精的模樣。

“要不要在竹樓裡再安排一個會梳頭的丫鬟?”梓冉看著女子披在身後的秀髮,問到。木婉竹不喜歡別人總伺候在自己身後,凡事喜歡自己親力親為,所以一般竹樓裡都是沒有人的,只是梓冉會偶爾安排人來打掃一下。但,木婉竹卻一直學不會給自己梳髮髻,每次都梳得都亂糟糟的,最後就放棄學了。通常,青羽在的時候,都是青羽幫她。

“不用了,煙雨樓裡多得是會梳髮的人,過去讓她們梳就好了。”木婉竹彎腰走進了馬車,坐好之後,梓冉駕車離開。

另一邊將軍府的馬車也出發了,車上沒有別人,還是千墨夜和剎如風,因為知道今日又是煙雨樓花魁的專場,所以昨夜剎如風就沒有回去,直接睡在了將軍府,就等著今日和千墨夜一同去煙雨樓。

“我說,你準備什麼時候回朝堂之上啊?現在大家對於你每天在煙雨樓的事情是眾說紛紜。”剎如風在車內吃著糕點,喝著清茶。

“等把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