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竹確實是不知道自己該如何了,陳廣卻開口了,“我當是什麼事情,允了。”
陳廣說完,陳典金一臉的興奮,彷彿是得到了什麼天大的恩賜一般“謝謝爹。”
木婉竹看這樣一番場景,猶豫再三,還是未開口,罷了,等宴會結束之後,且看看還有什麼別的方法。
臺下的梓冉本想起身說話,但與婉竹對視一眼後,婉竹微微搖頭,他也只能作罷,反正也算不得是什麼大事情。轉而扭頭,突然發現了千墨夜在看自己,只是一眼,千墨夜又看向了臺上的女子。
兩人的目光突然交匯,千墨夜勾唇一笑,這一笑,看得木婉竹被珠簾遮住的臉一紅,卻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臉紅,只是那一瞬間覺得,這個男人笑起來確實是極好看的。
“呵,你當自己是什麼人?連本王的女人都敢肖想。”千墨夜那富有磁性的聲音薄涼的開口,一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的樣子。
他一開口,眾人皆是一愣,而剎如風則饒有趣味的一笑,大有準備看好戲登場的意思。因為千墨夜已經很久不自稱本王了,在朝堂上一向是以臣自居,朝堂之下從不見人影,導致大家都快要忘記了,千墨夜其實是先國君的九皇子,當今國君的親弟弟。
楞過去之後,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他剛剛說了一句什麼話,本王的女人?眾人這才想起來前些日子坊間的傳言,說是千將軍包下了一青樓女子,原來那青樓女子竟是眼前這四位中的一位?可是,千墨夜不是與君丞相的嫡女有婚約在身嗎?
這麼一想,眾人又用餘光瞟向了君丞相,果然,君丞相整個人臉都黑了,手緊緊握著酒杯,彷彿發洩著自己的怒火,在這麼多人面前,他還做不出來什麼有失身份的事情。更何況,起因還是一個青樓女子。
臺上的木婉竹臉更紅了,天吶,這個人在說什麼?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子,勾三搭四的,他這話一出,以後出去,還怎麼做人。但木婉竹到底是以為千墨夜只是為了給自己幫忙,沒一會兒,就冷靜下來了。
此時,在一旁候著的花媽媽,不知道為什麼事情怎麼就突然發展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但心裡卻覺得,跟著千墨夜要比陳典金好太多了,於是,連忙出來附和,“沒錯沒錯,王爺早就將竹故娘贖走了。”
而陳典金則是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低頭冷笑一聲,終於,你還是出手了。轉而收斂了臉上的笑,抬頭又恢復了一臉的真誠,“是嗎?抱歉,夜王爺,臣並不知曉。”
“那現在知曉了?”千墨夜都沒有抬頭看眼前的男子一眼,冷聲反問。
“知曉了,但既然竹故娘是您的女人,怎麼還會在煙雨樓之中呢?”陳典金又反問。
“她喜歡,便由著她了。”千墨夜隨口就來,但事實上卻是如此,他心裡明白,她是真的喜歡跳舞,留在煙雨樓也只是為了跳舞,既然她喜歡,那他便只有寵著。可是,為什麼寵呢?他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第一眼見到木婉竹時,她一襲白衣在雪地裡翩翩起舞,宛如一個精靈闖進了他的世界;第二眼再見到木婉竹時,她身著火紅的舞衣極致的嫵媚妖嬈,像是一個妖精勾人心神;第三眼時,她的舞向他述說著無盡的哀痛與悲傷,就這樣,他彷彿聽到了自己心動的聲音,他想將她擁入懷中,告訴她,天下之大,若她真的沒有棲身之所,他便是她的歸宿。
只是,那個時候,他還是有理智的,在沒有查清楚木婉竹的身份之時,他斷然不可做出什麼事情。可就在剛剛,看著她如一個少女一般天真爛漫跳完了這曲《桃夭》,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其室家。他就想守護著她的這份少女心,不願她那麼冰冷。
“那這就是王爺的不是了,像竹故娘這般的佳人,當是放在身邊最好了,放在煙雨樓裡,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