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北霜國朝堂上,退朝後,千墨夜面無表情的走著,沒有表露出絲毫的不悅,而跟在他旁邊的剎如風反而嘰嘰喳喳的說著類似國君怎麼這樣不明是之類種種。
旁邊一同出來的官員們,看著走在前面的千將軍與剎軍師,互相交頭接耳,指指點點不知在議論著什麼。
剎如風看著他們這樣,氣不打一出來,轉身朝他們喊了一句:“看什麼看,說什麼說?!”
說完,也不管那些官員怎麼指責他,拉著千墨夜就走。
反正從小到大剎如風在這些人眼裡不過就是個紈絝子弟,有些才華,最後還將自己老爹害死了,雖然剎如風之後大有一番作為,但還是難免有人嚼舌根。
所以剎如風很是不喜這種在背後議論紛紛的行為。
剎如風一直拉著千墨夜走到了宮門,一排馬車停在東北角,剎如風十分利索的跳上了將軍府的馬車,並對旁邊的小廝說:“你們回去吧,我今天坐將軍府的馬車,和老夫人說一聲,我和千將軍一同走了。”
看著還待在原地沒有動作的千墨夜,“快上來,帶你去一個好地方!”
千墨夜無奈搖搖頭只得跟上,其實千墨夜心裡並不覺得國君訓斥他有什麼不對,他從小就明白君臣之間和兄弟之間是不一樣的,在朝堂上,無論國君是誰,他都只是臣子罷了。
更何況,國君說得並沒有錯,這次的仗贏得損失慘重,也是他的軍中出現了問題,而且,到現在他也不知道,那細作背後的人是誰,這確實是他的過失。
但在剎如風心裡,兄弟之情遠比君君臣臣來得重要,且不說他們三人從小本就一起長大,因為千墨夜和千墨夙身為皇子不能出宮,剎如風總是時不時進宮給他們帶去新鮮玩意兒,為他們枯燥乏味的生活增加一絲趣味。
千墨夙更是千墨夜的皇兄,怎麼可以在所有官員面前,訓斥他呢?
剎將軍唯有一愛子,剎如風沒有其他兄弟姐妹,又怎能明白親兄弟之間的相處之道呢。
將軍府的馬車停在了一個罕無人跡的小巷口,小廝對著馬車說了一句:“到了,剎軍師。”
剎如風和千墨夜相繼從馬車中走了出來,“別看這個巷子人跡罕至,這巷子裡面有一家遠近聞名的酒樓,叫饕餮宴!據說裡面的菜餚十分美味,而且每天的桌都是定量的,每天的菜餚也是固定的,要看廚師心情,我在出徵前就定好了,就等著回來吃一頓呢,要不是看你今天心情不佳,我可不會帶你來。”
剎如風說著拿出了自己的扇子,輕輕扇動,沒扇兩下,感覺有些冷,又收了起來。
“東炎國炎熱,各書香門第又講究衣著得體,所以難免熱得汗流浹背,因此人人會帶一把摺扇,扇面上寫了自己的文房墨寶,以體現大雅之意。自從去了一趟東炎國,別的沒學,卻學了拿把摺扇,你也算骨骼清奇了吧。而且,我並沒有心情不好。”
千墨夜瞟了剎如風的扇子一眼,目不斜視的走進了酒樓。
“我說你...哎,等等我啊!”剎如風氣急敗壞的跟著走了進去。
兩人在饕餮宴酒足飯飽之後,剎如風依然覺得不夠盡興,又帶著千墨夜去了一趟茶樓,美曰其名,飯後一杯茶,盡享其樂。
其實是打著喝茶的幌子去見一位烹茶的女子,天公不作美,那位女子湊巧不在,於是剎如風興致缺缺的宛如喝著白水,千墨夜卻驚歎於茶的特別。
於是等到兩人回到將軍府時,天色已晚。將軍府門口,千墨夜剛下馬車就看到了門口還停著一輛馬車,有些詫異。
門房的小廝急忙跑來,“將軍,大約半個時辰前,丞相府的大小姐來探望將軍,管家將人領了進去,現在應該在會客廳了。”
“嗯,知道了”千墨夜點點頭,走了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