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意那被男人帶到酒店之後,酒意已經消散了一些,她想起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突然間有些想逃。
雖然話是她說的,但是也是可以允許臨陣脫逃的吼?
席靳似是看出了她的想法,低笑了一聲:“現在後悔的話還來得及。”
有些話周意那自己說可以,別人說那就不行了。
她一聽席靳這麼說,那簡直就是在瞧不起她,她最不能忍受別人瞧不起她了!
當即朝他撲了過去。
這一撲,嘴唇格外精準的貼在他的嘴唇上。
後來發生的事情,周意那就記不太清了,她只記得自己好像在那海面上找不到邊際的小船一樣,浮浮沉沉的,反正就是很混亂的一夜就對了。
周意那當時只是心血來潮,想著想想這麼極品的投資人看著就不是池中之物,過了這村可能就沒有這店了,睡到即是賺到,結果沒想到這一睡,就睡了兩三年。
預產期越來越近,周意那也不再像剛懷孕那樣嗜睡,半夜睡不著把席靳弄醒之後兩人就靠在一起聊天。
回憶完往事之後,周意那從他懷裡抬起頭,小手戳了戳他的喉結:“原來你早就注意到我了啊,虧得我還以為是我主動投懷送抱,你來者不拒,所以我才一直不相信你是喜歡我的。”
席靳捉住她作亂的小手,遞到唇邊親了親,言簡意賅地回答:“媽當時給我安排了好幾場相親,我一次都沒去過。”
言下之意就是,我如果真的來者不拒,哪還有你的事。
周意那不解:“為什麼不去?相親難道不好嗎?”
按照席家的家世,要想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兒媳婦簡直是分分鐘的事,怎麼著都比她這個好吃懶做的小作精要好。
周意那的腦回路跟普通人的不一樣,換成別人聽到自己老公在認識自己之前相了好幾次親,非得鬧騰的把房頂給掀翻,周意那就不一樣了,她不是說反話,她是真的好奇。
“可能是我潛意識裡就知道以後要遇見你,所以就不去折騰了。”
在外沉默寡言的席靳一碰到周意那,無論她問的問題多麼的白痴無聊,他都會一一回答她。
周意那“嘿嘿”笑了兩聲,誇讚著席靳:“席哥哥嘴真是越來越甜了吼,誰以後要是再跟我說老男人不解風情,我就把你跟我說的話告訴他們,絕對是強有力的反擊。”
席靳抓住周意那話裡的關鍵詞,危險的眯了眯眼睛:“老男人?”
“……”周意那意識到自己一不小心說錯了話,連忙補救,瘋狂地進行馬屁輸出:“不不不,老男人是指其他,不包括你,我家靳哥哥最年輕了,就算再下去十年顏值跟身材都不會輸給娛樂圈的小鮮肉。”
“不管用。”席靳摸了摸她的肚子,“預產期也快到了,以後有的是時間收拾你。”
周意那:“……”
兒子啊,聽媽媽的話,你可千萬要慢點出來啊,別讓你爸欺負媽媽。
兩人又胡扯了一會兒,周意那睡意湧上來,說著說著就靠著席靳睡著了,席靳把她平放在床上,自己也側身抱著她,看著她恬靜乖巧的睡顏,溫柔地親了親她的嘴角。
沒遇到周意那之前,他原以為一見鍾情這種不靠譜的事情絕對不會發生在他身上,可是遇到周意那以後,他才知道自己並非對情感冷漠,也不是無悲無喜的人,只是還沒有遇到她罷了。
有的人只需要一眼,就再難忘記。
無論過去多少年,他都會一直記得第一次見到周意那的情景。
她並沒打扮的很光鮮,甚至穿得還很普通,嘀嘀咕咕的抱怨著,活脫脫就是一個憤世嫉俗的小煤氣罐。
那張素淨的小臉就那樣撥動了他的心絃,從此,他的心裡便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