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便宜值得我佔?”商梔白他一眼,聽話的往後挪了挪。“那個周意那,是你們公司的?”

陸妄答非所問:“你幹嗎?”

“我覺得跟她還挺投緣的,想籤她。”商梔手託著腮,指尖敲打著自己的臉頰:“你還沒說,她跟你是不是一個公司的啊。”

陸妄看著她臉蛋上那一團團的肉被她自己摁下去又鼓起來,只覺得手癢。

待聽清了她的話之後,黑著臉:“不是。”

商梔沒察覺到他語氣的不對,繼續道:“那你有她聯絡方式嗎?”

“沒有。”

“那一會兒結束了你幫我去要一個?”

“自己去。”

“那不行!”商梔“嘿嘿”笑了兩聲:“我還沒主動要過別人聯絡方式呢,不太好意思,再說了,前兩天我倆剛一起進了局子,萬一她不給我,多尷尬。”

陸妄冷哼:“你剛剛不還說跟她投緣嗎,怎麼著,一廂情願啊?”

“讓你要個聯絡方式這麼婆婆媽媽的,管不管?”

陸妄瞥了她一眼,冷了聲音:“不管。”

說完,往後重重一靠,雙手交叉放在胸前,板著的臉上寫滿了不高興三個大字。

商梔這時才察覺到他的情緒,不解的懟了懟他的胳膊肘:“你犯病了?”

陸妄聞言,瞪向她,動了動唇,最後一句話都沒說。

商梔對他這種女生來大姨媽都比不上的情緒變化感到無語,她說什麼了?正正經經讓他去幫忙要個聯絡方式,起個什麼勁。

她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主,也不想熱臉去貼冷屁股,擺正了身子,靠在椅背上,繼續聽主持人滔滔不絕。

就在商梔又一次要睡過去的時候,朦朧間突然聽到了陸妄的名字。

剛睜開眼,就見身邊的男人站了起來。

看著瞬間高大起來的陸妄,有點沒反應過來現在是怎麼回事,她仰著頭,眨了眨眼,正好對上了陸妄看向她的眼神。

因為今晚的頒獎典禮,陸妄的男助理在來的路上,幫他簡單化了個眼妝,加深了眼尾,蓋住了眼尾淡淡的紅暈,少了絲無辜,多了份深邃。

視線交匯的瞬間,商梔的心突然咯噔跳動了一下。

只一眼,商梔就匆忙撇開了視線。

心裡悄聲嘀咕,大男人畫什麼眼妝。

商梔出神的空擋,陸妄已經走到了臺上。

她這才看到大螢幕上顯示出來的幾個大字。

——第三十六屆金梠獎最佳新演員“陸妄”。

臺上的燈光聚成一束,打在陸妄身上。

還沒來得及打理略有些長的頭髮向後梳去,精緻利落的五官顯露無,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加身,要不是手上拿著的獎盃表明了他的成績,商梔覺得陸妄真真擔得起“花瓶”二字。

陸妄小時候長得精緻可愛,眼尾自帶紅暈,再加上那一點淚痣,一眼看過去很容易就能激起女生母愛光輝,而商梔就不一樣了,打小漂亮的就很有攻擊性。

所以小時候兩人一起犯事,陸妄只安安靜靜站在那不說話,大人們就不捨得責怪他,而他也深知這一點,所以商梔就用她那瘦弱的身軀承擔起了兩個人的黑鍋。

沒想到的是,陸妄長著長著,精緻一如既往,可愛轉變成了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