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毅楠是戀戀不捨的把蔣舒羽送回了蔣家,然後才回自己家。

蔣舒羽從大四開始為公司的事情忙活了,他們兩個人見面的機會也少了,維繫感情全靠手機。

蔣舒羽還要忙著畢業論文的事情,現在大四第一個學期正在弄開題報告,要在十一月中旬定下來,然後爭取過年之前把初稿寫出來。

小日子還這麼過著,在那個盛夏的雨季,蔣舒羽畢業了,肖毅楠參加了蔣舒羽的畢業典禮,為蔣舒羽送了畢業的花束。

蔣舒羽遇到了隔壁經濟系那個高高瘦瘦的男孩子,站在遠遠的地方看著她,臉上卻始終帶著恬淡的笑意。

她突然想起去年盛夏的那個雨季,落在大雨裡的那一束花,也也許是少年的心動到了一個極點,而失落與錯過也到了極點。

肖毅楠送的花束還在她的懷裡面,抱著的是她這些年的青春,微笑定格在了肖毅楠的手機鏡頭裡面。

似乎這樣就是永恆。

蔣舒羽進了蔣家的公司,成為了蔣舒丞的助理,那是因為蔣舒丞知道她還沒有獨當一面的能力,所以放在自己身邊親自教導。

在她某一天去市場部送檔案的時候,在市場部的會議室遇到了那個高高瘦瘦的男孩子,市場部的工作人員說,那是錦城楊家的二少爺,來和他們談生意。

男孩還是會對著他笑,第一次認真地做了自我介紹。

“你好,我叫楊林謹。”

“你好,蔣舒羽。”

蔣舒羽落荒而逃,不想在遇到楊林謹,卻無奈於自己親哥要和楊林謹親自談,她在一旁做助理。

肖毅楠給她打電話說晚上一起吃飯,她心不在焉的敷衍過去,卻看到楊林謹的一個微笑,那一瞬間眼底迸發出的的溫柔足以叫人淪陷。

蔣舒丞尷尬的咳嗽,心底為肖毅楠做了默哀。

也許懵懵懂懂的在一起抵不過突如其來的心動呢。

蔣舒羽搖搖頭,晚上還是赴了肖毅楠的約,卻顯得心不在焉。

她問肖毅楠,如果自己喜歡了其他門當戶對的男孩子,他會怎麼辦。

肖毅楠那為她夾的一筷子蝦仁僵在了半空中,他似乎感覺到了。

“所以,你喜歡了別的男孩子嗎?”肖毅楠冷靜的問著。

蔣舒羽搖搖頭,低頭把碗裡的菜吃了一個精光。

肖毅楠不相信蔣舒羽會這樣平白無故的問自己一個問題。

他說如果她真的喜歡別的男孩子,那他忍忍也是可以放手的。

可肖毅楠的聲音那麼的落寞,直叫蔣舒羽心底一陣一陣的泛著疼痛。

她猛地抬頭的那瞬間,直接說:“肖毅楠,我們結婚吧。”

肖毅楠又愣住了。

“我畢業了,我們可以結婚了。”蔣舒羽又說道。

她那麼認真,那麼認真,肖毅楠應該會同意吧,肖毅楠肯定想結婚的,她相信肖毅楠。

卻見肖毅楠搖搖頭:“我覺得沒必要這麼快。你剛畢業就跟著家裡好好幹事業吧,晚幾年在結婚也好。”

蔣舒羽放了手裡的筷子,伸手過去默默肖毅楠的臉,滿眼笑意:“可是我想跟阿楠結婚啊。”

那麼真摯,那麼真摯,又那麼那麼的期待。

蔣舒羽第一次這麼稱呼他,他一直以來都叫他學長來著。

也只有蔣舒羽明白,心動是本能,遏制心動是另一種本能。

她會對楊林謹心動,可她不能拋棄肖毅楠去選擇楊林謹,日久生情和一見鍾情她選擇了日久生情。

肖毅楠說好。

誰又知道他那顆剛才死過一次的心復活了呢,就在那一瞬間復活了。

蔣舒羽叫他阿楠呢,也許這一輩子就註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