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個清秀的少年突然從人群中急急地跑了出來,當看到被人扶著的一瘸一拐的樂惜,和見到他後哭得更為大聲的雪美后,臉上的笑容盡數散去,嘴唇抿成了薄薄的一條直線,眼裡透出凌厲的鋒芒。

他看向那個一臉不安的高大男生,扯扯嘴唇,極清冷地一笑,輕聲問:“是你動的手?”聲音明明溫柔至極,卻無端地讓人出了一身冷汗。

那男生在這種迫人的氣勢下,忍不住退後了兩步,囁嚅著說:“不……不是我!是她自己摔的!”

他也很震驚,這麼一個清秀俊逸,看起來甚至有點文弱的少年,竟然能發出這麼壓迫人心的氣勢,他到底是什麼人?!

陸昀冷冷地看著他,壓抑著心裡快要噴薄而出的怒氣,一字一句柔聲說:“那你敢說,這一切,都與你無關嗎?”

“我……”

那男生不知不覺間出了滿頭的冷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就在這時,他身邊的同伴突然目露驚訝,在他耳邊小聲說了一句什麼。

那男生的眼眸頓時瞪得像個銅鈴一樣,眼裡佈滿了血絲,不敢置信地大叫:“你……你是A大的陸昀!”

陸昀一愣,細細打量了那男生一眼,忽而冷笑,“哦,你是玉石大學的人?地區賽首輪就成了A大的手下敗將,現在竟然敢跑到這兒來欺負小孩和女生,說出去,不怕讓人笑話?”

這話,說得老實不客氣的,還狂妄至極,然而少年只是往那兒一站,眼裡透出了睥睨天下的霸氣和身而為王的自信,就讓圍觀眾人都不由自主地信服。

有好些個女生還一臉激動地大叫“好帥好帥”,眼冒紅心。

那男生臉色慘白,半天說不出話來,陸昀卻不再理他了,走過去從別人手裡抱過雪美,又把樂惜扶過來,一臉疼惜地問:“有沒有事?”

樂惜看著他與剛才截然不同的神情和態度,有點愣然地搖了搖頭,小聲說:“就小腿那裡擦破了一點皮,沒事。”

陸昀沉沉地看了她一眼,眼神似乎有點壓抑。

樂惜奇怪地迎向他的視線,下一秒他卻已經轉開了,一手抱著還在委屈地嗚咽的雪美,一手扶著她,慢慢走出了人群。

那男生的同伴看著逐漸走遠的清秀身影,真是大哭的心情都有了。

他緊緊拽著高大男生的衣服,啞著嗓子叫:“阿樹,我們死定了!你得罪了A大的陸昀,下一年我們玉石大學還怎麼混啊!”

說著,他似乎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嗷”的一聲抱頭,“據說這個陸昀在球場上可是個殺伐果斷的角色,雖然他今年就要畢業了,但他帶出來那些人一個兩個都不是好欺負的。

要是他囑咐他們對我們在球場上做些什麼,我們還怎麼混啊?”

那男生雖然也滿心惶恐,卻還是硬著嘴皮說:“怕、怕什麼!小爺上一次只是一時失手,什麼狗屁陸昀A大,小爺通通不放在眼裡!”

他不知道的是,下一年,當他親自對上A大時,才懂得了什麼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男人的帳,要在戰場上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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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昀一路扶著樂惜走到一個安靜的角落,讓她在一張長椅上坐下,把已經哭累睡過去的雪美輕輕放在她身邊,就跑了出去。

再回來時,他手上已經多了一堆藥膏紗布。

來到樂惜面前半蹲下,陸昀啞著聲音輕聲問:“傷在哪兒?”

樂惜一愣,搖了搖頭說:“沒事,只是小傷,不用管也行的。”

陸昀卻沒有理會她說的話,自己仔細找起來。

幸好今天樂惜穿的是短褲,避免了某些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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