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他在校園裡根本就沒有什麼其他交集。
除了偶爾,某個捲毛同學興高采烈地把她拉到網球場,要她觀賞他A大王牌比賽的英姿時,她才會見到他。
以前每當她出現在網球場,陸昀總是會對她很溫柔地笑,訓練時會不時看向她所在的地方,還經常會在中場休息時間,過來陪她坐坐說說話的。
只是最近一段時間,她去網球場,他總是對她視而不見,甚至,偶爾眼睛不小心對上了,也冷淡到了極點,彷彿他見到的,只是一個不太熟的朋友。
這種感覺,讓樂惜很無措。
她從來就不是一個喜歡逃避的人,只是當那雙平時總是帶著溫和笑意的眼睛冷淡地掃過她時,樂惜發現,她的心在膽怯。
那種摸不著底的害怕讓她心慌,她連他為什麼生氣都想不清楚,這要她怎麼去補救呢?
她甚至不敢主動找他跟他說話,因為怕他的回覆,跟他的眼神一樣冷。
她想,她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麼,她害怕陸昀不再帶著春風般暖和的笑意看著她,跟她說話了。
什麼時候,她竟然已經依賴陸昀到了這個地步?這是她始料未及的,所以當她突然發現到這一點後,心裡的害怕,更多了重重疊疊的苦澀。
她到底要怎樣做,才能把一切挽回?
陸昀是怪她當時撒謊了嗎?他看出她在撒謊了,所以生氣?
如果早知道今天這一切,她不會撒謊的,她會大聲對他說,她很介意,真的很介意,她說不出口,只是因為心裡的介意太多太多了,多到超出她的想象,讓她驚慌失措。
所以你能不能,不要生我氣了?
等了很久都等不到樂惜回覆的林晚晴奇怪地揚了揚眉,看到少女臉上掩不住的黯然,她腦中不由得想起最近傳得轟轟烈烈的“李樂惜失寵論”,眼裡情不自禁地帶上了一絲擔憂。
樂惜最近午餐時間都沒有和陸昀在一起,她是知道的,只是樂惜明明跟她說,是因為陸昀這段時間太忙了,才暫時不跟她一起吃午飯的啊。
而且,聯賽總決賽那天,誰敢說在看過他們之間的互動後,還能說陸昀對樂惜是沒有感情的?
陸昀那時候抱著樂惜的寶貝樣,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明明那個人,是她從大一時就一直默默關注著的,可是那種緊張和害怕,她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會從他臉上出現。
心裡無法抑制地酸澀,但她同時為樂惜感到高興。
她真的是很努力很努力了,比起她們這些只敢在黑暗中偷偷仰望的人,實在是勇敢太多。
在感情中,連第一步都不敢踏出的人,是沒有資格和其他人競爭的。這一點,她很清楚。
嘴角牽起淺淺的笑,林晚晴突然一拍樂惜的腦袋,把正在發呆的樂惜嚇了一跳,有點發蒙地抬起頭看向笑容燦爛的林晚晴,樂惜如夢初醒般地問:“……晚晴,上課了麼?”
林晚晴無奈地又拍了拍她的頭,笑眯眯地說:“你思維穿越了?早就下課了好不好!
吶,樂惜啊,要不,一會兒我們去練習游泳怎麼樣?
期末考的游泳專案我怕我過不了啊!
上一年我都是賄賂了體育老師才不至於掛的!”
說著,雙手痛苦地捂上腦袋。
A大的體育課裡,游泳是必考的,因為A市離海近,游泳在這裡成了保命的一項技能。
今天上午,他們就剛剛上完游泳課,因此樂惜對林晚晴的旱鴨子體質有著充分的瞭解。
樂惜這個自小就在河邊長大的水鴨子也被林晚晴單方面地指派為她的專職教練,雖然在樂惜看來,她更像是她的救生圈……
見樂惜沒有立刻回答,只是微微歪頭似在思考,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