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澤司提著兩個借來的保溫桶,口袋一套,裝幾本資料,就要光明正大的從管理人員面口走過去。
管理人員:“這麼晚了又出去學習啊。”
花澤司東西提地很低,面色如常,掛著溫柔清淺的笑意:“今天,晚了,能學多少是多少。”
管理人員欣慰地看著花澤司的背影:“這個孩子可真愛學習,天天都揹著書包,提著資料往外走。”
“你看今天太遲了,他還挺著急的,走得飛快。”
花澤司出寢室大門,看了一圈也沒看見人。
棒棒糖:你不是要吃魚嗎?人呢?
最愛的小梨子:你在門口?我轉個彎就到了。
花澤司轉了個彎,就看到離垃圾堆不遠處站起來了一個人。
那人穿著很薄的那種衛衣,頭上戴著帽子遮住了眼睛露出高挺的鼻樑和抿著的顏色極淡的嘴唇,無需粉黛美的乾淨利落,雙手揣在衣服兜裡,走了過來。
那氣質就像一路踩著冰渣子一樣,冒著寒氣,嚴肅矜持的臉警告著生人勿近,全身溶於黑暗之中的充滿了神秘危險,她走過來連空氣都冷了。
花澤司不畏艱難:“快過來,拿東西!”
長長白白的手指把帽子往後面一翻,露出了一張熟悉的好看的臉。
那一刻才預示著冬天已經過去,而春天還未到來。
學校裡總有一些女生長得很漂亮,但是很少有人追。
花梨繪就是其中一種。
花梨繪在路燈下拿出一張飯卡轉了轉,揣進兜裡:“去食堂。”
經過她宿舍門口,花梨繪偏頭:“你先去,我馬上就過來。”
花澤司看到花梨繪數了數幾個房間,然後站在一口鐵柵欄外,揮了揮手,就有人出來了。
花梨繪:“我來看你們,你們的日子還過的好嗎?”
裡面的人調頭就走。
花梨繪一本正經地開玩笑:“出來,快給我一個碗,我去給你們討吃的。”
一個人跑到陽臺上從鐵柵欄縫縫裡塞了一個東西給花梨繪。
“要不要筷子?”
花梨繪:“你都說了那還是來一雙吧。你拿我放桌上的木筷子。”
……
那搞笑的話配上花梨繪不鹹不淡的語氣莫名就覺得有點搞笑。
花澤司趁花梨繪轉身過來之前,立刻鑽進了食堂。
食堂。
花澤司拿出保溫桶。
花梨繪推了兩個紙盒子過去讓花澤司裝在裡面。
花梨繪立刻把自己的碗碗筷筷、紙巾擺好,把雙手規規矩矩地放在膝蓋上,眼睛認認真真看著站在倒湯的人,等待開飯。
花澤司把魚裝在紙盒子裡,才拿出自己的碗碗筷筷。
裡面還多了一副餐具。
那是他找林狗借的,原本打算用來給自己用的。
如今看來用不上了。
花梨繪等花澤司弄好,才一起開始動筷子吃飯,並不會因為想吃而不管花澤司就自己先吃。
花梨繪吃飯的時候,喝湯聲音很小,筷子不會把餐具碰的叮叮噹噹響,也不會存在食物還沒有吞嚥就朝對方說話的情況。
倘若是別人的話定會覺得壓抑不自在,還有就是一種無力的距離感。
但他不會,因為他不是第一次和她吃飯。
相反他很多吃飯的習慣還存在她的影子,比如,不反手夾菜,不會在菜還沒有夾過來的時候,伸出大大的舌頭去勾。
花梨繪大概是經常吃魚,她吃魚非常的快,而且不會卡住,她佯裝不經意的看了花澤司兩眼,慢慢放慢了速度,直到和對方差不多。
這些細微溫馨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