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重錦已經換好官服,打算入宮覲見。聽了這話眼帶慍色:“娘你放心,我必不會讓晏菡這麼汙衊咱們一家子,這件事我一定要去陛下面前說清楚!”

說著讓人套了車,直接入宮求見了。

按理說他在江南做了一件這麼大的事,加上陛下剛給了工部給事中的位置,陛下應該不會無情到根本不見他。

到了御書房門口,陸重錦看著皇上身邊的胡公公,態度十分謙遜,“公公,不知道可否勞煩公公幫我通報一聲?我有要事要向陛下說明。”

胡公公一臉為難:“陸大人,不是奴才不幫您通報!為著您的家事,陛下發了好大的火,現在還在氣頭上呢,您要是這時候進去,指不定會惹的陛下更加生氣,反倒是牽連更深啊!”

胡公公的話就像是一盆涼水,將陸重錦滿腔的憤怒與不服澆了個徹底。

他面色頓時灰敗下來,不甘心還想爭取:“胡公公,晏氏完全是在陛下面前胡說八道,她做的錯事的確是已經到了尋常人家休妻的程度了!”

胡公公嘆了口氣,說:“陸大人,難道你還不明白嗎?嘉德縣主是忠義伯府如今的獨女,忠義伯一門對大晉有巨大的功勞,不管她做了什麼,都不是旁人能作踐她的理由,陛下都會站在嘉德縣主的身後,絕不會辜負功臣遺孤!這事錯就錯在你不該帶人回府還要羞辱嘉德縣主,這是陛下絕對沒辦法容忍的。”

“當時陛下給縣主賜婚到陸府,嘉德縣主是妥妥的下嫁給您,結果你們府上……唉,如今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

看著陸重錦面如土色,胡公公難得好心多勸了一句:“這事對您目前的官職沒什麼影響,已經是陛下格外開恩了,您還是回去吧。”

陸重錦只能渾渾噩噩上了馬車回府。

剛下馬車,恰好碰見在鋪子裡忙了一天才回來的凌依依。

凌依依並不知道這一天陸府究竟有怎樣的變故,只知道他們打算貶妾,此時看見陸重錦,眼睛發亮問:

“重錦,你這是去哪兒來啊?今天的事都辦妥了沒?”

凌依依只要想起這件事就心裡發燙,只要晏菡成為妾室,她就是陸重錦唯一的妻子。

陸重錦心裡正是煩悶的時候,不耐煩道:“沒有!”

說罷直接氣沖沖進了府裡,甚至都沒有回頭看凌依依一眼。

凌依依不知道他到底是吃錯了什麼藥,忙活了一天的她,剛回府就碰了一鼻子灰,能高興就有鬼了!

她的牛脾氣和倔性子也上來了,直接氣沖沖回了自己的院子,還讓人將自己的院門鎖上了。

打定主意就算今晚陸重錦回來了,也不讓他進門。

但是一整個晚上都沒人來!

第二天早上還沒來得及生悶氣,陸府整個府裡就炸開了鍋!

原來,陸盼山昨天看見府裡亂成一鍋粥,迫不及待要回書院,央求陸母拿銀子。

陸母當然不會虧待了兒子讀書的銀子,想著庫房裡還有那麼多東西,便讓環佩去拿。

誰知道環佩沒多久就著急忙慌跑了進來,嘴裡叫道:“老夫人,不好了不好了!庫房裡的東西全部都被搬走了!”

“什麼?!”乍一聽聞這個噩耗,陸母只差沒有再昏過去,她穩了穩心神,起身直往庫房衝。

當看見原先塞的滿滿當當的庫房,如今就剩下一些不值錢的物什後,她直接一拍大腿,坐在地上哭天喊地起來:

“我們陸府這麼一個庫房的值錢東西,這都是被那個黑心肝的晏菡全部拿走了啊!那可是我們整個陸府的積蓄!晏菡這真是黑了心肝啊!”

陸母之前聽見陛下允許晏菡休夫的時候都沒有這麼傷心,雖然晏菡休夫肯定要帶走嫁妝,但是她想著陸府庫房裡好歹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