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兒啊!”撲上去想哭,結果自己也跟著暈了過去,陸府的人頓時亂成一團。

晏菡一點都不受影響,她收好休夫書,平靜回身對顧徽庭行禮:“臣女曾答應陛下要捐一部分嫁妝給國庫,還請侯爺隨臣女來。”

顧徽庭望著鎮定理智的晏菡,想起剛才她寫在紙上格外秀氣的字跡,眼底浮現出淡淡的欣賞。

他跟著晏菡一起到了陸府的庫房。

陸母和陸重錦都暈倒了,陸府沒了主心骨,下人們都不敢攔著,原先晏菡寄存著在這裡的嫁妝全都被顧徽庭帶來的人搬了出來。

陸家族老們擔心惹麻煩,早在晏菡當眾休夫的時候就走了。

凌依依在外面處理商鋪的事情還沒回來,陸詩藍和陸盼山還忙著給陸母和陸重錦請大夫,加上本身對靖遠侯就害怕,他們完全沒注意到搬出去的是原本放在陸府庫房裡的嫁妝!

顧徽庭的人幫忙將邀月軒的嫁妝全部搬到了忠義伯府,忠義伯府的僕從們早就已經把府上打掃的乾乾淨淨,很快便將東西如數放好。

晏菡根本沒想到陸府會今天生事,回府的馬車沒有準備好。正為難的時候,一輛馬車停在了陸府外。

畫屏有些納悶,問道:“小姐,這是誰派來的馬車啊?”

晏菡抬眼望去,看見馬車上駕車的車伕面容時微微一頓。

那是剛才靖遠侯顧徽庭帶來的人,這輛馬車是顧徽庭安排的。

剛才顧徽庭就帶著她捐給國庫的嫁妝走了,這會兒晏菡連想去道謝都找不到人。

她捧著休夫的聖旨收回目光,甚至沒有回頭看一眼,直接登上了馬車。

對陸府絲毫不留戀。

畫屏心裡也說不出的痛快,小姐只要回了忠義伯府,就誰也不敢給小姐氣受了!

她們之前帶著多少東西來的陸府,如今走的時候,除去用掉的,也一絲一毫都沒有剩下。

之前空空蕩蕩的陸府,在晏菡離開之後,重新變回了空空如也的模樣。

陸母和陸重錦是差不多時候醒的,陸母醒來的時候陸重錦剛好跨進門,她還惦記著昏迷前的事,拉著兒子的手道:

“錦兒,你快些去宮裡和陛下說清楚,這件事一定有轉圜的餘地,都是晏氏那個賤人在陛下面前顛倒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