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姨搶先答應下來,晏菡只好也對顧徽庭道謝,“多謝侯爺。”

顧徽庭微微點頭,不冷不淡看了車伕一眼,車伕自知理虧,這個時候頭垂的很低,不敢和主子對視。

晏菡和清姨上車之後,他將馬車趕的非常穩,到了青屏島後也沒急著離開,而是在島上等候。

青屏島上的桂花開的比上次來好多了,整個島上都充斥著桂花的香氣,晏菡一上島就被景色吸引了注意力,只有清姨還對剛才的事情念念不忘:

“我看靖遠侯似乎對你十分不錯,人長得也很俊朗。”

晏菡很意外清姨會提起顧徽庭,想起剛出府時她的提議,正色道:“姨母,靖遠侯看起來也不年輕了,說不定孩子都有了。”

清姨笑道:“看來你對靖遠侯不是很瞭解,他現在還沒有成親。我恰好和他的母親認識,這位夫人十分愁她兒子的婚事,眼看著就要過三十了,身邊還沒個可心人。她每次出去看見未婚姑娘都像是看見獵物的母狼,恨不得直接拖回窩裡去。”

晏菡忍俊不禁,“姨母,你這話說的倒像是和那位老夫人很熟。”

如果不是關係不錯,也不會說後面那句打趣的話。

清姨並沒有否認,只是說:“阿菡,靖遠侯四處征戰,但是身邊一個女子都沒有,他也不是會多管閒事的人。”

這話就有些意味深長了。

晏菡本來沒有多想,但是清姨的這句話讓她思緒也亂了一瞬間。

但也僅僅是一瞬間。

好在清姨也不打算一直說這個問題,話題很快就轉到了青屏島的景色上。

忠義伯府上本來沒有什麼事,清姨拉著晏菡在青屏島上住了兩天,青屏島上景色宜人,泛舟遊湖都是一件愉悅身心的事情。

如果不是府上的下人帶來了宮宴的帖子,晏菡說不定還會和清姨再小住幾天。

她以前從來沒有被皇宮裡的宮宴邀請過,看見下人帶來的帖子,感到非常意外。

清姨卻覺得非常正常,“你現在是皇上親封的縣主,還賜給你休夫特權,這等榮寵幾十年來都沒有,請你也不例外。”

宮宴是交際的好地方,去的人都非富即貴,晏菡並沒有攀附權貴的想法,不過卻不能不重視。

之前嫁到陸府,陸母直接把管家的權利交給她,她成天被拴住腳步,加上陸重錦去了江南,衣櫃裡的衣服早就已經過時了。

要去宮裡,自然不能讓人笑話。

她回府後特地去了霓裳閣一趟,打算去挑一件好看的新衣。

誰知道居然在霓裳閣碰到了一個熟人。

陸詩藍剛從霓裳閣出來,誰知道迎面就碰上了晏菡,她微微瞪大眼睛,陰陽怪氣道:

“剛和我二哥和離,你就要來這裡買衣裳,真是好興致啊!”

陸詩藍仍舊非常討厭晏菡,如果不是她那麼羞辱陸府,陸府現在怎麼可能淪為那麼多人的笑柄?

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她卻非要把事情做的那麼絕!不留一點後路!

晏菡覺得自己大好的心情都在遇見陸詩藍的這一刻毀了,沉下臉色譏諷道,“說什麼和離拉高你的臉面?再說三小姐你的興致不也挺好的嗎?府上出了這麼大的事都還要來買衣服。”

陸詩藍眼睛裡幾乎要噴火,她哪裡是來買衣服的?現在府上因為銀子的事情吵得烏煙瘴氣,二哥甚至警告要把她送回江南老家去。

她這次來霓裳閣就是過過眼癮,實在是囊中羞澀拿不出銀子。

“我可不像你,”陸詩藍語氣硬邦邦道:“以前在陸府的時候沒見你打扮,和離了就要打扮的花枝招展,真是有意思!”

畫屏一聽這話,臉就拉下來了:“陸小姐慎言!這是你對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