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自己這個兒媳婦是個比晏菡賢惠好拿捏的,現在看她咄咄逼人的模樣,簡直是晏菡拍馬都趕不上的。

陸母是真的不願意讓她知道家裡的底子,還有就是那些銀子已經被她寄給陸盼山了。

於是搪塞了幾句打算圓過去。

可是這時候陸重錦正因為剛才的事情失望不已,不像以前會幫著陸母說話,只平淡道:“娘,那是依依掙回來的銀子,她只是想看看。”

兒子發話了,陸母知道瞞不過去,只能咬牙道:“銀子我早就給盼山寄過去了,上次他回來的時候我就答應了要給五千兩。他是讀書做正事的人,這次我只給了一千兩,已經很少了。”

“你全都寄給陸盼山了?”凌依依不可置信瞪大眼睛:“那都是我掙的銀子!他不過是讀書,哪能花這麼多?這麼一大家子人難道都不活了?”

陸詩藍猛地抬起頭來,惡狠狠道:“你還好意思說!如果不是你挑唆我二哥貶妾,我們一家人能過得這麼緊巴巴的嗎?你上下嘴皮一碰,要這個要那個,真以為自己是金銀無數的大小姐了!”

這話一出陸重錦也惱了,拔高聲音喝道:“陸詩藍!愈發沒有規矩了!”

任何關於晏菡的事情在陸重錦這裡都是雷區,他以為晏菡沒有後盾,所以覺得怎麼樣晏菡也只能受著。

誰知道看起來逆來順受的人給了自己重重一擊,而對方休夫之後,陸府過得一點都不順。

陸重錦不願意承認自己的決定是錯誤的,於是耳邊一點聽不得晏菡的事情。

陸詩藍卻不怕他,還梗著脖子道:“二哥你吼我做什麼?我難道說錯了嗎?如果不是因為她挑唆你,晏菡對你死心塌地,哪裡成現在這樣?”

“她甘心在陸府為你守孝一年,咱們過的是多好的日子!你現在為這個人放棄了這麼多,結果她還不知道感恩,還對我們大吼小叫!”

陸重錦的臉色因為陸詩藍說的那句“死心塌地”而微妙了起來,因為內心那點可恥的認同感,選擇了沉默。

陸母此時也譏諷一笑:“是啊,誰讓有些人沒嫁妝還想讓忠義伯的女兒給她當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