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有什麼事情要問我?”

晏菡不知道還有什麼事情是忠義伯夫人剛和女兒敘舊完就要問的,但要是從善如流坐到了她的身邊。

忠義伯夫人低聲道:“咱們母女雖然剛剛見面,但是有些事情娘是真的放在心上,你說千里迢迢來找爹孃,怎麼女婿也不跟著?”

這事兒從回來開始,就一直在忠義伯夫人心中盤旋。

按理說這麼久之後才來相見,女婿但凡知道一些禮數,也不可能就讓妻子一個人來。

況且陸重錦的為人他們也知道,不是那等不通禮數之人。

能考上當朝狀元的,怎麼可能是碌碌無為之輩?

這種情況下都沒有來,難道是女兒女婿的感情發生了變化?

女婿是他們精心為女兒看好的,要是真的有什麼不好,害得女兒在婚姻中不幸福,做父母的才是真的揪心。

晏菡早就猜到母親會問,不過沒想到這麼快。但她也沒有瞞著母親的意思,“娘,我和陸重錦早就不是夫婦了。”

“什麼?”忠義伯夫人語氣錯愕,“早就不是夫婦了?是我想的那個意思麼?你們和離了?”

“嗯。”晏菡點了點頭。

忠義伯夫人的淚水瞬間盈滿了眼眶,看著女兒的眼神中充滿了疼惜,“囡囡,爹孃出事這段時間,你是真的受苦了!”

女子和離哪有那麼容易?何況,要是沒有受無法忍受的委屈,也不會有女子選擇和離。

這一切種種都表明,自己女兒在陸府不像自己想的那樣,而是受了極大的委屈。

晏菡眼眶也有些發紅,她本以為母親會責怪自己,沒想到娘首先是心疼自己。

“娘,沒關係,我也沒有受太多罪,陸重錦不識好歹之後沒多久,我就選擇和他分開了。”

忠義伯夫人道:“你這是把你娘當小姑娘來哄騙了啊,這種事都是女子吃虧!說來都是怪我和你爹,我們看著陸重錦那樣子,以為他是一個值得託付終身的人,迫不及待想幫你把這麼好的人定下來,誰知道會讓我兒受苦。”

“我和你爹和和美美,就是看重了你爹脾氣好,我看那陸府中人都是好說話的樣子,怎麼就分開了?”

畫屏在一邊憤憤道:“夫人,您不知道,陸府都是裝的!尤其是陸老夫人和那個陸三小姐!之前您和老爺在的時候,對我們小姐客氣的跟什麼似的,結果剛傳來船隻失蹤的訊息,就開始給小姐立規矩了。”

想到這兩個人的可恨,哪怕已經過去了這麼久的時間,畫屏仍然氣得牙癢癢。

之前找不到靠山可以盡情訴說,如今可算是看見夫人了,她像是找到了靠山的小獸,恨不得把小姐這段時間受的委屈盡數吐露。

“那個陸重錦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之間明明許諾永不納妾,可是老爺夫人出事的訊息傳回來不久,他就從江南帶回了一個懷著孩子的外室,還想貶妻為妾!”

“什麼?”忠義伯夫人大怒,“豎子何敢?怎麼敢這樣羞辱我女兒?”

“不僅如此,和離後還三番五次想上門找麻煩,明明和離了就是徹底沒聯絡了,還想敗壞小姐的名聲,簡直是爛透了!”

畫屏語氣厭惡,好像說起陸重錦都是什麼噁心的事兒。

“一家子上下,都靠著小姐的銀子體面活著,結果還敢對小姐不敬,這一家人簡直……”

“行了。”晏菡道:“娘,陸府如今已經家破人亡,說起之前的事兒也只是徒增怒意,您別聽了。”

這次出言打斷,恰恰也是徹底放下的表現。

況且,晏菡覺得,縱使自己在陸府的確受了委屈,也莫名不想拿到這個時候來說。

爹孃和她才剛剛見面,兩人大可說些其他的,這種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