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徽庭不僅給晏菡寫了不少信,甚至還給晏清賜官了。

皇上不好管忠義伯要和親友團聚的事,但是自己的臣子上任一事,皇上還是有權利過問的。

甚至不需要皇上太費心過問,聖旨一到,忠義伯夫婦已經開始準備啟程的事兒了。

清姨倒是沒想太多,反正姐姐一家人已經在江南住了這麼久,現在還是侄兒的官職更重要。

唯獨晏菡心裡知道,這都是顧徽庭在隱秘催促自己回去。

之前他還寫了信來,話裡話外的意思,都是讓晏菡不要再耽誤,封后大典的事情基本都準備的差不多了,等著她回去。

晏菡還在心裡發愁,不知道怎麼在父母面前說才顯得正常。

現在已經不需要她去考慮正常與否,顧徽庭自會找到一個正當理由。

想著赴職的事情,一家人在路上也沒有遊山玩水,一心想著快點到京城。

就這樣緊趕慢趕,到了京城之後,還沒有入夏。

當時忠義伯夫婦就是在夏日,決定要出海做生意。

現在過了整整三年的時間,再次站在自家府邸的門口,心中只剩下了感慨萬千,

“好在咱們阿菡爭氣,沒有丟了忠義伯府的骨氣,瞧瞧咱們府上,哪怕過了這麼久,還是看不出絲毫破敗的樣子。”

忠義伯才剛剛進門,便將女兒大肆誇讚了一番。

忠義伯夫人給了他一個無語的眼神,“你有這個閒工夫說這些,還不如去看看家裡還缺什麼,多去巡視一下鋪子。”

“說的也是。”忠義伯只要想到那些夥計看著自己之後驚訝又正經的表情,就控制不住興奮。

只來得及回府上換了一身衣服,接著便興沖沖出門巡店去了。

忠義伯夫人又氣又好笑,“都多大歲數的人了,怎麼還這麼不靠譜。等會兒就把府門鎖上,我倒要看看,要是等會兒回來沒人給他開門,還能不能這麼瀟灑。”

忠義伯夫人慣常喜歡和忠義伯開玩笑,之前兩人都不在京城,下人們聽不到他們之前互相說話的聲音,反而還有些不習慣。

現在老爺夫人總算回來了,下人們都有一種恍若隔世之感。

不少人的眼睛都紅了。

竟然還有門房真的如夫人所言,還真要去把門關上。

晏菡哭笑不得,“娘是在開玩笑呢,你們還真想把爹的門關上不成?要是爹進不來,到時候最著急的人還不是娘麼?”

這下眾人才是真的笑了。

忠義伯夫人疼愛女兒,當然不會斥責她。

只是不斥責是一回事,認不認可又是另外一回事。

“多大的人了,說話還是無法無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