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那個單薄瘦弱的小男孩,一轉眼也就長大了,個頭早就比自己還高,面容也長開帥氣了不少,言語之間更是沒有了以前的拘謹,是個大孩子,又或者說,是個男人了。

原來不知不覺就過去這麼久了啊……自己好像也潛移默化的早就習慣了這一切。

只是習慣歸習慣,但意識到這些後再去看他,羽憐月反而覺得自己變得不知所措了起來。

好像,除了“對自己很重要”之外,又多了點別的情感?

後來她發現了,這種情感,貌似叫做喜歡。

她以前那裡喜歡過別人哦,絞盡腦汁費了半天勁才找到了這個貼切的詞彙。

所以說……自己喜歡上了自己的徒弟對嘛?!

羽憐月面紅耳赤。

其實修真圈子諸如此類的事情絕對不少,甚至比這還過分的也比比皆是,像是中域皇朝那邊,別說師徒了,兄弟姐妹父女母子之間都有不少床笫之間的汙糟事。

但即便如此,羽憐月也不願意將自己這點懵懂情緒擺在檯面上表達出來。

與其說是不想說,倒不如說她是不敢說。

在她看來,徒弟弟對自己的話,感激尊敬自然是少不了的,但那和喜歡真心不是一回事。

要是窗戶紙捅破了,對方並沒有這樣的情愫怎麼辦?

到時候尷尬不尷尬的都是小事了,嚴重一點師徒這層關係怕是都要維繫不下去。

她更是不敢想,蘇暢會以怎樣的眼光來看待自己。

所以哪怕前不久歐陽霜問自己相關的問題時,她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自己的話那是不好意思說,徒弟弟的話……她也真的不清楚,沒有問過嘛。

那現在呢?

沒有機會去問了。

因為小暢……死了啊。

羽憐月越想越痛心。

她實在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即便事實已經發生。

不斷上湧的情緒攪得她心如死灰,麻木的從指仙劍山來到了月魂城。

“這位姑娘還請留步,月魂城正在封禁期間,任何人不得出入,還請速速離去!”

門口的守衛倒是盡職盡責,看到生人面孔出現頓時警惕起來,上前一步將她攔了下來。

羽憐月沒說話,只是冷漠的看了他們一眼。

“你……魔氣?!”

守衛反應過來,頓時警覺,“不好!魔門妖人來襲,快報……”

話還沒說完,他們便被羽憐月身旁狂暴的殺意絞碎成了飛灰。

這一切來的太快,直到她一路殺到城主大殿的時候,那幾位仙門五宗的長老還在一起相談甚歡。

“劍域開啟也有數日,也不知武營師侄現在如何。”

雷貞看似擔憂,實則語氣倒是輕快。

“雷長老多慮咯,武營師侄天賦異稟,自當在劍域中魚躍龍門。”

御獸宗那位離合長老笑道,“只怕等他出來,定會帶給我們不小的驚喜。”

還可能不止一個。

有所長進在他們看來自然是板上釘釘的事情,除此之外,還有有關江彥的事情。

“說起來,其實那位江彥江樓主倒也真是奇人,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手段,我看他修為似乎也不差?”

甚至還找了個好道侶,妥妥的人生贏家。

像他們這些個老傢伙,有些人到現在還打光棍呢。

“只可惜此子太過狂放,而且還自甘墮落與魔道妖人為伍,真是遺憾。”

雷貞嘆息,“與其任其發展成為禍患,倒也只能儘早剷除。”

他這嘆息倒是有一兩分真情實感在裡面的,各宗各派對於人才都看的很重,尤其是這種號稱中立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