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是不是懂得什麼法術啊?怎麼連血滴都聽你的話?”甘松差點跪地對榮寶兒跪拜,又想起之前翠衣跟白果講過,當初天狗食日前,榮寶兒在高臺上跳的舞,果然,夫人還是有道行的!
“我哪有什麼法術?不過是一點雕蟲小技!”榮寶兒在廚房忙活了半天,看看時辰也差不多了,就帶著甘松有回了屋裡等著袁敏行那邊的訊息。
午時剛過,二門處就鬧騰起來,永安快步進了正院,榮寶兒立刻全神貫注,戒備起來,果不其然,長仁跟長禮,隨後就抬了面如土色,半昏迷的袁敏行進了院子,卻不急著進屋,就在院子裡,放下了袁敏行,然後長仁和長禮跪在地上,對著站在臺階上,看著這一切的榮寶兒,苦苦哀求。
“夫人,求您請清虛道爺給爺看看,爺這次真是不好了,連長義都沒辦法,道爺卻不肯出手替爺診治,夫人,一日夫妻百日恩,求您趕緊,要不然,只怕就來不及了!”
榮寶兒站在臺階上,看了足足有一盞茶的時間,才慢慢的走下來,在依靠著長仁在地上坐著的袁敏行身邊蹲下,仔細看了看他,並沒有聞到酒氣,“怎麼,今天不是喝酒喝醉了,是真的病了?”
“夫人,今天早上爺出門之前,就覺得身體不舒服,去點了卯出來,在馬上就坐不住,臉色也變了,才望見府門,爺一頭就栽下了馬,小的們把爺送去道爺院子裡,道爺竟然閉門不納,說是沒有夫人您發話,他不敢給爺醫治!”長禮不知內情,是真的急紅了眼,跪在地上把頭磕的砰砰作響,“夫人,您發發慈悲,救救爺吧!”
“這話是怎麼說的?你們爺這病,也不是我給傳染的,清虛道爺不肯醫治,也不是我下的命令,你倒要我怎麼發慈悲?”榮寶兒眼角瞥見門外有人探頭探腦的,索性把戲做的更足,“你們爺不是別有妻女,每日裡只在那裡歇宿,我這個夫人,早就是擺設了,你們來求我,豈不是燒錯了香,拜錯了神?”
“夫人,求您給道爺傳個話,讓他替爺診治吧!”長仁把就要跳起來的長禮按住,給榮寶兒繼續磕頭。“一日夫妻百日恩,夫人,您跟爺嫡子都有了兩個,自然是恩情似海,自然不忍心看著爺就這樣一病不起,夫人!”
“長仁,你不必求她!”袁敏行突然清醒了一下,看著榮寶兒拿喬,開始按照套好的詞演,“榮氏,想當初我都沒有計較你再醮之身,娶你進門,如今不過是從前一段舊事,一個賤妾並庶女而已,你怎麼就容不下?你這個妒悍婦人,我當真是瞎了眼睛,才會讓你做了我的夫人!”
“好,好,好,你果然心裡還是在意!我當初嫁給你,是你費盡心思才得了我爹孃的允許,三媒六聘,將我明媒正娶過門的,我雖是再醮,卻是清白之身,論家事,論品貌,我也不曾玷辱你的門第,你如今如此說話,難道就不覺得欺心嗎?”榮寶兒突然就來了感覺,將悲憤的情感表現的恰如其分,“好,既然如此,我倒要救你,等你病好之日,便是你我和離之時,我倒要看看,沒了我和我的孃家助力,你這個伯爵能夠如何在朝堂翻雲覆雨,你跟你的外室庶女,要如何美滿度日!”
榮寶兒一聲吩咐,永安就跟著長禮,長仁,抬著袁敏行,去清虛的院子外敲門,榮寶兒帶著甘松也去了,還是榮寶兒出面,清虛才讓長義開了院門,也不許把袁敏行抬進正房,就在倒座裡安置,清虛略搭了搭袁敏行的腕脈,就說是暑氣蒸著了,要用些薑湯,話音未落,廚房裡就送了老薑母熬煮的薑湯。
湯還沒進屋,那嗆人的辣氣就直衝人腦門,半昏迷的袁敏行,生生的被薑湯給嗆的醒轉過來,本來就難看的臉色,更是添了一層晦氣,看到此情此景,長義差點沒樂出來,搶著端著滿滿的一碗薑湯,把手裡一顆小小藥丸彈進薑湯裡,扶著袁敏行,就給他灌了下去。袁敏行只覺得,都不用清虛後頭再給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