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才發現,這裡不是自己家,他不認識路,袁敏行提著木樨的鞋跟出來,讓他穿好了,才帶著他去看白青。

“青青一激動,就見了紅,還好喝了安胎藥就止住了,肚子也不痛了,正在屋裡睡著呢!”榮寶兒從屋裡迎出來,一邊解說一邊引著木樨往裡走,“木敢在元寶院子裡,有瑀哥兒,瑛哥兒他們陪著,並不知道白青動了胎氣,現在還好!”

“多謝!”木樨坐在白青身邊,拉著她的手,低著頭掩飾紅了的眼睛,聲音有些哽咽。

“你先陪著青青,我出去一下!”榮寶兒找了個藉口就出了屋,現在心裡就盼著,密報裡頭沒有提及的,白青的另外兩個兒子平安無事,一向不算虔誠的榮寶兒,竟然拜起了四方,嘴裡還念著,“阿彌陀佛,菩薩保佑!”

“寶兒,你怎麼了,怎麼突然就信起佛了?”袁敏行看著榮寶兒團團轉著唸佛,覺得奇怪,她可是從來不想著燒香拜佛的人,今天這樣真是反常。

“我就是覺得心裡不踏實,敏行你說,離我在敘州府裝神弄鬼兒的日子,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用我的名義,叫大巫散佈謠言,能有效果嗎?”榮寶兒怎麼都覺得,什麼天狗仙女託夢,木邦建國大業必成,這樣的謠言,能起多大作用?要是木邦不信,或者他身邊有腦袋清明的,送了降表來,木樨他們一家,可就真是有去無回了!“要不然,咱們從長計議?”

“你放心,也不只是大巫那一條線,雲南四川兩府一直小騷動不斷,若是陛下遲遲不肯下旨,討伐木邦叛亂,其他人見木邦得了甜頭,必然也蠢蠢欲動,我們不過是小小的吹一吹風,火星子就能燒成大火!”袁敏行才不會只指望著,三言兩語就能解決問題,他背地裡頭也是有其他安排的。

“敏行,我一直想不通,為什麼木邦都那副樣子了,還能反叛成功?這麼多年下來,他身邊的人也早該做鳥獸散了,怎麼就能夠行事這麼順利?”榮寶兒擔心會不會是木森的夫人,本來就偏疼木森,一時心軟,在背地裡支援木森,才會造成這樣的局面,如果是這樣,那木樨在雲南府的實力,恐怕大半被消耗殆盡了!“你說,會不會跟木夫人有關?”

“我倒覺得不會是木夫人,她雖然偏疼木邦,可腦子不糊塗,也能看清楚形勢!平白無故的,不會視自己的子民性命如草芥!”袁敏行心裡懷疑的,其實另有其人,“我心裡都有數,我辦事,你放心,何況咱們後頭還有爹給盯著呢!”

“我就是擔心,白青還有倆兒子在雲南呢,也不知道有沒有被木邦為難!你說,他都絕了後了,就算成了事,也沒後人可以傳承,何必呢?”榮寶兒提起木邦,根本掩飾不住滿心的厭惡,就像是看到了吐著芯子的毒蛇一樣。

“木家有木森老爺子坐鎮,兩個孩子肯定不會有事,你不要太過擔心!”袁敏行對於木森跟木夫人,都是很有信心的,虎老威猶在,就算木邦不仁義,木森夫妻兩人,還是有能力護住兩個孫子的!“這兩天還要辛苦你,照顧好木樨一家,等雲南那邊訊息到了,才是木樨大展身手的時候,在這之前,可不能讓他倒了架子!”

“你到底是討厭木樨,還是不討厭他?作為主人,你這樣不帶髒字的罵客人的?”榮寶兒埋怨了袁敏行一句,“幸虧沒被人聽見,還倒架子,人家又不是驢!”

“知夫莫若妻,還是寶兒最懂我,就算是被別人聽見了,他也聽不懂我在說什麼!”袁敏行涎著臉抱住榮寶兒,“寶兒,咱們仲寶都斷奶了,你說,是不是該給他添個妹妹了?我那些表兄弟們,家裡都是臭小子,要是咱們先生個閨女出來,那他們還不得眼饞死?”

“現在你還有心思想那些?”榮寶兒掙了掙,袁敏行說什麼都不肯撒手,也就只好由他,“你還是把心思都放在正事上吧!”

“在我這裡,生閨女就是最大的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