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袁兄弟家裡也有一隻河東獅!”木樨看著袁敏行乖乖低頭吃飯,忍不住嘲笑,被白青一筷子敲在頭上,也趕忙低頭扒飯,兩個小小子捂著嘴偷笑,被髮威的親孃們瞪了,也學著爹,努力吃飯。

白青一家在榮寶兒家裡住了半個多月,榮寶兒每天變著花樣的,讓廚房做好吃的,眼看著白青人也豐腴了,臉色也越發的紅潤,氣色好極了,連木樨都說,榮寶兒家裡的飯菜真是養人,他這半個月,肚子都長起來了。

六部在皇帝的指示下,認真的接收了叛匪,還下了聖旨嘉獎了木樨,連他的父母妻兒,都受到了表彰,榮寶兒又特意安排了酒席,給木樨一家賀喜,木樨在榮家,錢家,王家等等一眾新朋舊友的勸酒下,喝的酩酊大醉,連木敢都被灌了幾杯,還是元寶出面替他周旋,才讓他避免了跟他爹一樣的遭遇。

這邊歡宴才散,雲南八百里加急的快報就到了,做了許多年廢人的木邦,竟然趁著木樨不在,糾集了一群舊部,許諾了無數的空口大願,夙夜舉旗造訪,老宣撫使木森半夜驚醒,第一件事就是然貼身死侍,把兩個小孫子給護送出府,往京城找木樨和白青了。

四處搜尋兩個侄子未果,木邦衝著木森發了好大一通脾氣,期間昏厥了好幾次。好在木邦還算有一絲人性,隨後只是拘禁了木森和夫人,做著挾天子以令諸侯的事,一日三餐並不為難他們,可是對於效忠木樨的舊部,大開了殺戒,逼得木樨手下忠心的精銳們,反也不是,不反也不是,後來還是木夫人身邊的丫頭,冒死遞訊息出來,讓他們藏匿到深山老林中,儲存實力,等待木樨歸來平叛。

木樨一從大醉中清醒,守著等著的張誠,就趕緊撲上來,把密報給木樨看,木樨當時就一頭栽倒在地,差點吐出血來,等清虛一針紮下去,木樨才說的出話,一聲長號,“阿爹,阿孃,是兒子不孝,將你們陷入了危難啊!”

袁敏行費了許多力氣,才把狂獅一樣,瘋了的木樨給壓住,“你聽我說,你現在宿醉未醒,腦子裡難免混亂,你先喝了醒酒湯,清醒一下,咱們再仔細商量一下,要如何行事,才能穩妥的把老大人和夫人,解救出來!”

“你放開我,我要回去救阿爹和阿孃!”木樨還是混亂暴怒著,當著張誠的面也沒收斂,袁敏行沒辦法,狠狠衝著他的臉,扇了一巴掌。

趁著木樨愣神的工夫,袁敏行在他耳畔說,“現在陛下還沒下旨意,要你回去征討,或者就此留你在京城,你還要冷靜下來,慢慢籌謀才是!”

“留我?”木樨也不是傻的,低喃一句,腦子清醒了一點,也想明白了,他這個宣撫使,能征善戰,若是順從朝廷倒是一員虎將,可要生了叛逆之心,皇帝可就要頭疼了!現在木邦反叛,若是再上表宣誓效忠皇帝,倒是給了皇帝一個兵不血刃,就收繳了他兵權的好機會,“袁兄弟,求你助我!”

“你安心,有我們呢!”袁敏行看木樨清醒了,也就放心了,給張誠塞了一隻極貴的荷包,給他一揖到地,“勞煩張總管回覆陛下,木樨依然知曉木邦反叛,只等陛下聖意裁斷,無論怎樣,木樨當唯陛下之命是從!”

“不敢,不敢,袁伯爺,您儘管放心,木宣撫使的忠心,小的一定轉達給陛下!”張誠捏著厚厚的地契銀票,滿意袁敏行出手闊綽,行事規矩,做了伯爵也不託大,滿口答應了,笑著離開。

“木兄,你還是先去看看尊夫人,她比你先聽到了訊息,一時間氣血不穩,動了胎氣,道爺給開了方子,吃了安胎藥睡下了!”袁敏行現在並不想,讓木樨心裡只想著回去平叛的事,畢竟他才派人去雲南,買通木邦的手下,給朝廷下戰書,而不是降表,也需要時間,木樨想要回去平亂,並不能急在一時。

“青青動了胎氣?她在哪裡?快帶我去看!”木樨光著腳往出跑,到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