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屈的厲害的袁敏行,化憋屈為食慾,狠狠的吃了一頓晚飯,清虛道爺看的都直眼兒,飯後榮寶兒看著袁敏行貌似身懷六甲,即將臨盆的肚子,生怕他撐壞了,把清虛做的一盒子山楂蜜丸,塞在袁敏行手裡,看他苦大仇深的一顆顆都吃了,又讓他坐著歇息了兩刻鐘,之後就趕他出去遛彎兒,什麼時候肚子小下來,什麼時候才準回屋睡覺。

袁敏行站在外頭,實在是沒地方可去,先是跑去看了半天,清虛跟榮曜下圍棋,戌時前後,兩個老人都睏倦了,就各自回去休息,袁敏行低頭看了看自己依舊鼓脹的肚子,嚥下了嗓子眼裡,時不時往上蹦躂的山楂丸,決定還是去找長義,跟那兩個女人聊聊。

直到五更天,袁敏行的胃裡才算消停了,在正院倒座裡,淋了冷水澡,草草的換了一身乾淨裡衣,光著腳,趿拉著鞋,夢遊一樣的往正房走,差點沒把前來開門的青黛嚇死,袁敏行夜遊神似的沒搭理青黛,青黛只好硬生生的嚥了驚叫,放袁敏行進屋。

榮寶兒這一夜睡得倒是香甜,冷不防被渾身帶著冷氣的袁敏行摟進懷裡,差點就使出絕戶腳,袁敏行畢竟是大小就練功夫的,儘管已經是神遊狀態,還是反應迅速的把榮寶兒的兩隻腿壓住,用手把榮寶兒整個人按進懷裡,含糊的也不知道說了什麼,等榮寶兒掙扎著把頭從袁敏行懷裡探出來,袁敏行的呼嚕聲已經響起來了。

寅時初,皇帝派來替袁敏行,跟那所謂的私生女豬奴,滴血認親的太醫,就到正門外頭敲門了,袁敏行正是睡的香的時候,榮寶兒費了吃奶的力氣,都沒把他叫醒,榮寶兒沒辦法,使出了袁敏行嘴痛恨的手段,捏著他的鼻子,捂著他的嘴,生生的把他給憋醒了,才算是過了這一關。

那太醫姓陳,四十多歲的年紀,在喝了三碗茶,吃了一碟子點心,之後,還遲遲沒見到主人家的身影,等得不耐煩到了,連地上鋪的青磚都數了一遍之後,袁敏行才姍姍來遲。

互相見禮完畢,袁敏行一臉不爽的給陳太醫到了一聲辛苦,領著他去關著絹娘和豬奴的客院裡,被袁敏行甩了臭臉的陳太醫,本來是懷著非禮勿視的心,打算低調小心行事的,可是一看到那所謂的私生女,差點沒笑出來,他就沒見過,一個半老婦人,膽敢舔著臉說自己,是尚在壯年的男子的私生女的,簡直就是荒唐至極!

儘管已經先入為主的認定,豬奴根本不可能是袁敏行所謂的私生女,陳太醫還是小心謹慎的,連著做了三遍滴血認親,用的還是自己帶來的陶碗和銀針。對於陳太醫帶來的器具,袁敏行當然也要仔細檢查,而且沒次操作之前,都要重新檢查一遍,確保沒有做手腳,這份認真仔細,在陳太醫眼睛裡看來,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真實寫照。

“夫人,那奉陛下口諭,前來替爺檢驗的陳太醫,果然是個謹慎小心的,不但是自己備好了陶碗銀針,還連做了三次滴血認親,次次都與不曾融合,陳太醫親自寫了奏摺,用火漆封了,由爺陪著,送進宮裡去了!”青黛從長仁那裡得了訊息,立刻就回來稟報,“爺為了以防萬一,用了夫人的法子,果然萬無一失!”

“我爹和道爺,可起來了沒?”榮寶兒雖然不擔心,但是聽說是請成了,還是覺得輕鬆了不少,“聽說昨天他們手談的時候,還不忘了喝酒,睡覺的時候都醉打山門了?先送醒酒湯給他們喝了,早飯稍候再送,儘量安排的清淡些!”

青黛去了又回來,給榮寶兒稟報,“侯爺跟道爺都才醒,奴婢看著他們喝了醒酒湯,他們聽說爺進宮了,說早飯不忙著吃,等爺回來了,大家一塊兒用!”

“也好!”榮寶兒打了個呵欠,既然都不著急,那她正好睡個回籠覺。“我再躺一躺,敏行回來了,你記得叫我!”

榮寶兒正睡得香,被人狠狠一巴掌扇在了臉上,聲音清脆響亮極了,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