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衣襟,一層層的展示給白青看,白青將信將疑的摸了摸榮寶兒的手,果然是溫熱的,就算沒有抱著手爐,也一點都不冰冷。“這下你相信我了吧?茯苓,過來幫青青把衣服換了,然後我帶你去堆雪人兒去,我還讓人做了雪雕,等晚上在燈籠下觀賞,那可是別有情趣!”
白青被榮寶兒和茯苓合力掀開了被子,半強制的給她裡三層,外三層的重新穿好了衣服,又穿上了皮面的棉靴,頭上戴了銀鼠昭君套,最後把放了紅羅炭的手爐塞進白青手裡,讓她捧著,白青果然覺得比之前暖和多了,漸漸的還有些要出汗的感覺。被榮寶兒拉著出了門,到了外頭也不覺得,冷風在衣服裡四處亂竄了。
“怎麼樣,我沒有騙你吧!”榮寶兒看白青神情輕鬆,知道她不覺得冷了,拉著她下了連廊,在還沒清掃的雪地上踩來踩去。
白青也是頭一次見到雪,聽著咯吱吱的雪聲,也興奮起來,跟榮寶兒一起,在雪上亂踩,後來看榮寶兒攥了雪球,也伸手去抓雪,被冰雪的冷,刺的立刻收回手,反覆試探了兩次,才真正的抓了一把雪在手,嘴裡噝噝哈哈的叫,“啊,寶兒,這雪可真冷!”
“雪就是冷的啊!咱們來堆雪人啊!”榮寶兒本來是準備跟白青打雪仗的,可是榮高氏聽見動靜,出來緊迫盯人,榮寶兒只好放棄,把手裡準備打向白青的雪球,放到雪裡,滾了滾,因為雪下得有三寸多,雪球很快就變大了,白青看著有趣,也跟著做,兩個孕婦氣喘吁吁的,還沒等雪球滾到三寸大,就被青黛和茯苓她們過來接手,最終堆出了個一尺半高的雪人兒來。
雪人堆好了,榮寶兒讓茯苓去廚房找了兩根柴枝,一片紅蘿蔔皮,兩粒柴炭,茯苓機靈,還把蘿蔔尾巴和兩片菜幫給拿來了,這下眼耳口鼻,還有一雙手臂都全了,榮寶兒跟白青分工合作,把那些材料都給雪人兒按上了,兩片菜幫凍上了,直直的在雪人頭上立著。
珍兒站在連廊上看著就笑,“真是怪模怪樣的,還長了一雙兔子耳朵!”
“你覺得奇怪,那你來試試!”榮寶兒對自己的作品很滿意的,聽了珍兒的話,就想拉她下水。
“那雪地裡又冷,又滑的,我才不要!”珍兒表明了不肯上當,“姐,你范進帶白姐姐也上來吧,雪地裡站久了,當心受寒!”
“就是,寶兒,你怎麼一點不讓人省心,看看珍兒多懂事,你這個當姐姐,怎麼就不能學學?”榮高氏板著臉教訓榮寶兒,“趕緊帶著青青上來,進屋喝薑湯!”
榮寶兒回頭看白青,兩個人同時吐了吐舌頭,手拉著手,在茯苓和青黛的攙扶下,小心翼翼的回到連廊,進了屋裡,每個人手裡捧著一碗,聞著就透著辣氣的薑湯,捏著鼻子往下灌。
四川和雲南戰事激烈,袁敏行幾乎就無暇寫些情意纏綿的家書了,就算是偶爾有一封,跟著傳遞奏報的快馬回來的家書,也是簡單的三言兩語,在馬背上草草寫就,就是一個意思,一切安好,勿念!
仲寶每天聽著榮高氏跟榮寶兒提起袁敏行,學會的第一句話,就是咩咩,榮曜聽了就笑,“寶兒養了一隻小羊羔!”
大家一鬨而笑,仲寶更得意了,大聲的咩咩叫,白青的兩個小兒子看著好玩兒,也跟著學,榮寶兒都覺得,自己掉進了羊圈裡,高盧氏進了屋都以為是走錯地方了,“這是做什麼呢?怎麼滿屋子羊羔?”
“仲寶學說話,敏字不會發,就學成羊叫了!”榮寶兒解釋道。
高盧氏接過仲寶,還沒抱穩當,就被仲寶噴了一臉帶著奶腥味的口水,高盧氏笑著讓榮寶兒給擦臉,掂了掂仲寶,“這個臭小子可真沉呢,比元寶小時候還胖!”
“可不是嗎,這小子嘴壯,吃什麼都香,還特別饞,看人家砸吧嘴,就以為人家在吃東西,不給他都急眼!”榮寶兒說起兒子的好胃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