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痛啊!我之前給你文明的解釋了,你聽不懂,我有什麼辦法?你又非想知道!”榮寶兒捂著胳膊叫痛,“所以我特意等你,把嘴裡的食物都嚥下去了,才又給你解釋的嘛!你怎麼還埋怨我?”

“誰讓你說的那麼噁心!”白青想起榮寶兒的話,登時好胃口就沒了,放下碗筷,下了飯桌。

轉眼北風起,白青和兩個孩子就沒在北方待過,連著又下了一場雪,縱然屋子裡有火炕,身上又穿著銀鼠皮面的厚棉衣裳,白青和兩個小子還是不想踏出屋一步,榮寶兒好說歹說,才把兩個小子哄到外邊堆雪人,倆小子沒打過雪仗,一開了頭,就停不下來了,要不是榮高氏虎著臉把他們拉進屋裡,換下了溼透的衣裳,他們還不肯結束。

“寶兒,不是我說你,他們兩個小孩子,又是生長在南方的,哪裡能禁得住北風的冷風雪氣?萬一凍著病了,你拿什麼賠給白青?”榮高氏給兩個小子吃了閩姜還不算完,又讓人按著塞進被子裡頭,給灌了兩大碗薑湯,看他們出了汗,看著沒什麼事了,才讓人給包成粽子,送回東廂房,終於有工夫數落榮寶兒了。

“我也沒想到,他們竟然玩兒的這麼野!”榮寶兒也是吃驚,那倆小子,打雪仗打的,都把自己打成了雪人兒了,在雪地裡撒歡兒還不算,還躺倒在雪裡打滾。

“沒想到,你作為當家主母,一處沒想到,就不一定會出多大的紕漏!”榮高氏恨鐵不成鋼,“有我在,你還這樣,可見你平常時候,都是什麼樣子!”

“哎呦,娘哎,我不過是好心,想著他們還小,沒見過雪,想帶他們玩兒而已!”榮寶兒推著珍兒擋在身前,“娘,我知道錯了,您唸叨了半天了,口渴不渴呀?我這就讓人給您送茶,您先跟珍兒聊聊天啊!”

榮高氏看著榮寶兒轉身就跑,又擔心起她,“寶兒,好好走路,不許跑!外頭雪還沒除乾淨呢,當心滑倒!”

“青青,青青,雪停了,咱們出來堆雪人兒啊!”榮寶兒又跑到東廂房,一推們就嚷嚷,然後就被吧裹成棉球的白青給驚到了,“青青,你怎麼穿成這樣?今天雪才停呢,天氣哪裡有這麼冷了,何況都說,雪一不冷,雪二寒,雪三才凍破臉呢!”

“什麼,天氣還要更冷嗎?”白青好不容易從層層包裹裡探出頭,絕望的問,“天氣這麼冷,你們北邊的人,怎麼還能穿的那麼少,還能行動自如呢?”

“我穿的還少?我都穿了皮面棉衣裙了!”榮寶兒低頭看了看自己,覺得可以說是武裝到了牙齒,“你這屋裡頭生著火牆,燒了火炕,熱氣都撲人,你還覺得冷嗎?”

“你不覺得屋裡頭有冷風來回竄嗎?”白青才稍稍把手腳伸出來,就又縮了回去,榮寶兒眼尖,看到白青裸露的手腕和腳腕,驚訝的湊上前,把白青身上裹的被子揭開,發現白青竟然空心穿著棉衣裙,又想起白青兩個小兒子,也是空心穿棉衣褲,頓感無語。

“青青,你連中衣都沒穿,棉衣裡頭要穿裡衣,中衣,外頭還要穿外衣,才能達到最好的保暖程度,像你這樣穿,可不行啊!”榮寶兒回頭瞪了眼茯苓,“茯苓,我讓你好好的服侍青青,你就是這樣做的?怎麼連衣服都不給青青穿好了?”

“夫人,奴婢勸過了,可是白夫人不肯穿!”茯苓覺得委屈極了,她幾次三番的勸白青從裡到外要都穿好了,可是白青覺得穿得多,行動起來笨拙,就只肯穿著棉衣裙,連棉綢褲都沒穿,不冷才怪呢!

“我都穿的這麼厚了,還穿那些單薄的綾羅綢緞,能起什麼作用?”白青還是不大相信茯苓的說辭。

“哪,青青,你看著我,我身上穿的衣裳,在看看我的行動,因為天氣冷,穿的多也不會覺得笨拙的!你按照我這樣穿好了,我再讓茯苓給你準備好手爐抱在懷裡,就不會冷了!”榮寶兒坐下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