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朕的公主,是你們區區番邦,說挑選就能挑選的?”皇帝是真的生氣了,不止是對回鶻人,更多的惱恨著王皇后和二皇子,他們母子,竟然夥同回鶻人,算計大公主,至親的骨肉,尚且被她們母子不放在眼裡,可想而知,若是有朝一日,他們在朝堂上羽翼豐滿了,那麼他這個皇帝,就成了絆腳石,等待他的,絕對不會再是妻賢子孝。“既然你們不想要大公主和親了,那這公主下降的事情,就不必再提,朕丟不起這個人!現在,朕煩了,反正你們朝貢已畢,你們都出宮去,回驛館收拾行李,等著回去回鶻吧!”
“可是皇帝陛下......”回鶻使臣還要說話,被張宏黑著臉,給攆出了門,左右看看披甲執戟的金甲衛,回鶻人生怕皇帝一時惱怒,真的讓人砍了他們的頭,就夾著尾巴,灰溜溜的出了宮。
李太后跟大公主,被送回鹹熙宮調養診治,王皇后跟二皇子忐忑了半天,皇帝卻沒有對她們進行申斥,甚至連看都沒多看她們一眼,王皇后跟二皇子才悄悄的鬆了口氣,心裡只恨,大公主跟李太后這病來的不是時候,要不然,跟回鶻和親的事,豈不是手拿把掐的準了?
回鶻人回到驛館,儘管心有不甘,可還是要打點起精神,收拾行囊,皇帝都下了逐客令了,想必不日就會下了聖旨,派人遣送他們回去。回鶻大使心裡埋怨王子,既然想要和親,怎麼還當著皇帝的面挑挑揀揀的?如今惹怒了皇帝,沒能娶到公主,他身為大使,回去要怎麼跟回鶻王交代?
回鶻王子,一邊擔心跟大公主共處一室,會不會被傳染,一邊又覺得晦氣,怎麼好死不死的,就聽了二皇子的挑唆,進宮去私會那個病秧子大公主?真是便宜沒好貨,如今羊肉沒吃著,倒惹了一身騷!
回鶻王子越想越覺得心裡不舒服,看隨從們都忙著收拾行囊,也懶得開口,就端起桌上放的都快冷了的茶,儘管有些不順口的苦澀,還是一口氣灌下去,然後和衣躺在床上,不理會隨從們紛亂著忙裡忙外,進進出出,只管閉眼假寐。
就在隨從們忙活的熱火朝天的時候,回鶻王子突然覺得肚子不舒服,以為就是喝了冷茶,有些不受用,也沒吱聲,就去解手,沒想到一坐到馬桶上,就站不起來了,只覺得一通狂瀉,後來竟然頭昏眼花,眼前一陣陣發黑,金星直冒,又覺得渾身發愣,嗓子發緊,連喊人都發不出聲音。
等回鶻人準備吃飯了,才發現不見了回鶻王子,驚慌失措的四處尋找,終於在茅廁中,找到了褲子都沒提上,還在往外流血的回鶻王子,當時他已經不省人事了,渾身火燙,跟要著火了似的。
巫醫在皇宮裡是見到了病倒的大公主的,立刻認定,回鶻王子是被傳染了,馬上就往後連退了十幾步,擺手搖頭的表示自己治不了,回鶻大使趕緊又跑到宮門口,遞帖子請求皇帝派太醫給回鶻王子診治,皇帝咬著後槽牙,把帖子撕得粉碎,又砸了茶碗,氣的在屋裡轉了半天,才下令派人去給回鶻王子看診。
大公主病重的訊息一傳出來,繼哥兒就跑到了榮寶兒家裡,探問情況,隨後紅姐兒竟然也匆匆趕來,一進屋,就拉著榮寶兒說話,差點沒把榮寶兒氣得背過氣去,“姐姐,既然大公主病重,那和親之事,只能另選他人了,您能不能託人給我說項,我願意去回鶻和親!”
“紅姐兒,現在這是什麼時候?你不要給我添亂!”榮寶兒推開紅姐兒,都懶得搭理她。
“姐姐,我是認真的,當年王薔能夠出塞,文成公主能夠和親,她們都名垂青史了,我為什麼不能呢?”紅姐兒執拗的纏著榮寶兒不放,“姐姐,我一向都羨慕她們,如今有機會實現心願,姐姐您就幫幫我吧!”
“你胡鬧!”榮寶兒板起臉,教訓紅姐兒,“你不要被那些書裡的文字給迷惑了,和親,出塞,說起來簡單,一旦到了蠻荒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