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不好做,一著不慎,就容易打草驚蛇,萬一二皇子狗急跳牆,要拼個魚死網破,反倒麻煩了!”榮曜跟高觀他們也商量過,眼下紅姐兒那裡,還是按兵不動的好,“陛下壽誕之日,二皇子必然要帶回鶻公主和側妃們,一起入宮道賀,到時候我們看準時機,把紅姐兒保護好了,就不會有事了!”
“我們就不能提前示警,把二皇子的野心扼死在搖籃裡?”榮寶兒看著榮曜閉了閉眼睛,就知道自己問錯了,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二皇子能做初一,難道就不能做十五?這次紅姐兒僥倖能送出訊息,下次可就未必,那時候,毫無防備之下,二皇子再準備的周全,頭上的天日可就要改換顏色了。“所以,我們只能眼看著二皇子作亂,卻不能提前籌備?要保持京城內外,一切如常,不能讓二皇子起疑?”
“是!”榮曜雖然不忍心讓妻女兒孫冒險,可是事到如今,卻只能暗中嚴密戒備,並不能多做什麼。
“爹,清虛道爺仙逝的事情,只我們家裡的人知道,玄靜觀裡也沒有大肆操辦,若是,我們藉口道爺想要會去玄靜觀,讓娘她們送一送,在玄靜觀裡住上一陣子,可好?”榮寶兒不能理解男人們所謂的富貴險中求,竟然可以看著妻兒身陷險境而不顧,可是她也沒能力扭轉什麼,只好努力開動腦筋,想辦法降低風險。
“會不會,太招搖了?你娘是外命婦,依禮是要進宮朝賀的!”榮曜被榮寶兒的話,說的有些心動,卻還是擔心不妥當,再露了行藏。
“爹,若是這樣......”榮寶兒看出來榮曜已經有些動搖,索性就把一點想法說出來。
榮曜聽了,拈著鬍子沉吟片刻,決定還是試一試。“你的主意有些意思,可是我覺得,若是稍微改進一下,讓仲寶鬧一鬧,就更為穩妥了!”
皇帝壽宴前三天,‘清虛道爺’回玄靜觀小住,隔了兩天,一直在道爺院子裡住慣了的仲寶,趁著大人們錯眼不見,騎著馬就一個人偷跑出去,要找道爺玩兒,可是長智找到玄靜觀,卻說仲寶並沒有上門。
正在衙門裡辦差的袁敏行,收到了家裡亂做一團的訊息,來不及多說,就往家跑,榮寶兒在家裡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袁敏行也急了,把榮眺一家,高觀一家,永年伯一家,還有錢家所有人都動員起來,撒開了四處尋找仲寶,連珍兒都帶著心寶和季寶,坐著轎子,四處的尋找,連皇帝都驚動了。
“從天亮找到天黑,都宵禁了,才從莊子上傳來訊息,仲寶沒出過京城,迷了路,在外頭亂轉,幸好被寶兒莊子上的莊頭瞧見,拉住了韁繩,帶進了莊子裡,敏行拎著馬鞭子就趕過去了,寶兒急的差點暈倒,實在是行動不了,拙荊怕敏行性子上來,打壞了孩子,帶著兒媳婦和孫子們追過去了,現在親家們都還在寶兒家裡,看守著寶兒,今晚估計要在那裡過夜了,明天一起進宮朝賀,倒是方便!”宵禁前,榮曜特意跑到宮裡,給皇帝吃定心丸,皇帝聽了都驚訝。
“沒想到,敏行竟然生出了這麼個調皮膽大的孩子,聽著倒是像錢家小五的性子!”皇帝仔細想了自己的幾個兒子,還有些遺憾,竟然沒有個這樣能淘氣的,覺得少了不少的樂趣。
“陛下這麼一說,微臣才想明白,果然是跟錢家小五很像,微臣家裡人可沒有這麼樣的脾氣!”榮曜恍然大悟,讓皇帝笑了起來,榮曜順勢就告辭了。
袁敏行帶著人滿京城找兒子,開始的時候把二皇子嚇得夠嗆,以為是不是露了風聲,等王皇后從宮裡傳來訊息,知道不是那樣,京郊大營和五成兵馬司,以及皇宮守衛都沒有任何異動,二皇子才放了心,跟回鶻使臣再三商議,立刻加緊安排,希望明日一舉成功,不出一絲紕漏,
皇帝壽誕之日,三更鼓剛過,榮寶兒就按品大妝,袁敏行單人獨騎,叫開了城門,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