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端莊秀麗,是正妻的模樣。

“潘家姑娘都這樣出色,不知道那傳言鳳命的閆家姑娘,又是怎樣一番風采?”榮寶兒被勾起了好奇心。

“那個丫頭,你也是見過的!”榮高氏把睡著的小外孫交給奶孃,揉著痠痛的胳膊,對榮寶兒說,“你還記不記得,那年玄靜觀的事?那個在你身邊哆嗦著,尿了褲子的,就是了!”

“我不大記得了!”榮寶兒當時差點去了半條命,哪裡還能記得那些不相干的人?

“那去年,你小嬸子家裡開賞花宴,那個挑剔奶湯杏子滋味不夠濃郁的呢?”榮高氏繼續提醒。

“是不是,穿著海棠紅短襦,豆綠宮絛,折枝白梅曳地裙子,頭上跟開了金鋪似的,滿頭赤金首飾的那個,榮長臉,面板略有些黑,眼角下有顆淚痣的?”榮寶兒總算是想起來了,她第一眼看到那個人,就覺得沒什麼好感。“在別人家裡做客,還頤指氣使的!”

“就是那個!”榮高氏被榮寶兒說的捂著嘴笑,“她是家裡的嫡長女,打小就有相師給看過,說是至貴之命,所以家裡頭竟然比嫡長子還在意她,捧在手裡長大的,加上家世又好,就有些目中無人!”

“可見人言並不可信,總要眼見才能為實,若是閆家姑娘是鳳命,那潘家姑娘可怎麼說?”榮寶兒撇嘴搖頭,“這倆人,明明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這個命數,最是難說,你也就聽聽罷了,可不要出去亂說話!”榮高氏不放心的叮囑女兒。

“娘,您放心,我有分寸的!”榮寶兒好歹兒子都生了三個了,這點城府還是有的。

“夫人,白果她們回來了!”鄭嬤嬤歡天喜地的進來稟報,後頭白果和奶孃,還有長禮和長義,都跟著進來磕頭。

榮寶兒開心的不行,拉著白果的手,上下仔細看,“白果,真是辛苦你了,看你這一趟累壞了吧?人都黑瘦了!趕緊回去家裡看你兒子去,等你休息好了再進來,十天半個月的,也沒關係!”

“夫人,奴婢沒關係的!”白果微笑著屈膝回答,“奴婢不累!”

“夫人也真是的,嘴上讓白果回去休息,手裡卻拉著人不放,這樣不是讓白果進退兩難麼?”鄭嬤嬤在旁邊看著笑。

“可不是,都說一孕傻三年,白果原諒我這個傻子吧!”榮寶兒感激鬆手,白果才得以站直了身子,榮寶兒有感謝了長義和長禮幾句,才讓他們回去休息了。

晚上,榮曜和榮高氏,帶著瑀哥兒和珍兒兩口子,在榮寶兒屋裡吃晚飯,順便說,明天一早就要回去鳳翔侯府,榮寶兒想了想,他們在家裡已經住了快一年半了,也是應該回去了,袁敏行卻因為貪圖家裡熱鬧,有些捨不得,索性就開口。

“要不然這樣,我跟寶兒,明天帶著元寶他們,送爹孃和弟弟弟妹回去,順便幫著收拾一下?”

“真是,怎麼我家的女婿,比女兒還黏人?”榮耀被袁敏行逗得,筷子都拿不穩了,索性點著袁敏行笑。

“我不是想著,跟寶兒多盡些孝,免得以後想起來後悔麼!”袁敏行狗腿的給榮曜跟榮高氏夾了菜,才開口。

“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榮曜沉吟了一聲,想起白天聽到的話,“你是聽到了木夫人的事,才心有慼慼?”

“木夫人怎麼了?”榮寶兒不知道雲南的訊息,聽榮曜說的有些悲涼,就問出口。

“就在木樨回到雲南前一天,被圈禁的木邦,藉著木夫人去看望他的機會,挾持了木夫人,想要逃,木老爺子緊追不放,木夫人還不停給木邦求情,誰知道木邦竟然刺傷了木夫人,木老爺子激怒之下,就親自清理了門戶,要不是長義帶著清虛道爺的傷藥,木夫人怕是已經不在了!”袁敏行簡單的回答了榮寶兒。

“怎麼會這麼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