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丫頭,可嚇死娘了!玉竹也真是的,紅口白牙的,咒你不好!回頭你自己去找隆福,領十個手板子去!”
“是!”儘管心裡委屈,玉竹還是福身回答。
“娘,不幹玉竹姐的事,我覺得已經大好了,不用再吃藥了!”榮寶兒聽了榮高氏要懲罰玉竹,心裡一跳,趕緊解釋,“所以才讓玉竹姐姐去請清虛道爺過來的!真的不關她的事!娘,可千萬不要罰她!”
“壞丫頭!”榮高氏被她抱著胳膊搖晃,覺得頭都暈了,伸出手指狠狠戳了榮寶兒的額頭一下,看著戳出來的微紅印子又心疼,又用手給她揉,“好了,都聽你的,不罰了!”
清虛那邊已經在端著藥碗檢視了,先是仔細嗅聞了氣味,然後用蓮花紋的小銀湯勺舀了一點到嘴裡品嚐。吧嗒了半天的嘴,清虛就皺起了眉,問道:“藥渣子可還在?拿來讓老道仔細瞧瞧!”
清虛這句話一出口,壽嬤嬤立刻就警覺起來,她知道今天是玉桂煎的藥,就直接走過來過來問玉桂,“你還是在倒座茶房裡煎的藥?藥渣子丟了不曾?”
“是......在茶房裡煎的藥!”玉桂不知道怎麼的,就有些緊張,說話時嘴唇都哆嗦,“藥渣子,不在了,我,讓甘草給,給扔了!”
“你煎好了藥不是直接端來屋裡的?先把藥渣子扔了是怎麼回事?”一句話就讓壽嬤嬤聽出不對勁來,當時就板了臉,用呵斥的語氣問。
“我......就是想著,姑娘......一時半會兒的......未必回來,再說了......剛熬好的藥,也不能......喝,就......”玉桂嚇得噗通一聲跪了下去,帶著哭腔說。
“永富!”榮高氏揚聲叫了在窗外守著的永富,永富立刻答應了一聲在,榮高氏吩咐道,“你去,找甘草問問,不管那藥渣子丟哪裡去了,都給我找回來,讓清虛道爺仔細瞧了!”
“是!”永富答應了一聲,轉身去倒座找甘草去了。
從永富離開,到他帶著藥渣袋子和甘草一起回來,雖然只是不到一盞茶的時間,榮寶兒還是被屋子裡凝重的氣氛,壓得喘不過氣。永富就站在屏風外頭回話,“回夫人,甘草當時得了玉桂的吩咐,覺得不合府裡的規矩,事情不大對頭,就用粗紗袋子裝了藥渣子,藏在了牆角,並沒有扔掉!”
永富的話說完了,甘草拎著小藥袋進來,先跪在地上磕了頭,等榮高氏或者壽嬤嬤問話。沒想到榮高氏開口誇了甘草一句,“甘草,好丫頭,起來吧!壽嬤嬤記得賞她!”
“不敢當夫人誇讚,都是奴婢應該做的!”甘草高興的有磕了兩個頭,才站起來,按照榮高氏的意思,把藥袋子送到了清虛面前。
清虛開啟袋子,用小銀勺子在裡頭翻來覆去的劃拉了半天,然後挑了幾片,看著像是根莖類的草藥出來,分作兩堆,分別拿起了一片,用嘴咬了一點點,嚐了以後又吐掉,才舒展了眉頭。
“我給的藥方裡,可沒有這大戟和甘遂!誰人又給調了藥方?榮丫頭又沒有水鼓病,這藥下的不對症,簡直是胡鬧!”清虛捋著鬍子搖著頭說。
“我去!”榮寶兒震驚的想,“難不成這下子是歪打正著了?”
“我們並沒有請人更改藥方!”榮高氏手握成了拳頭,咬著牙道,“壽嬤嬤,你可是不留神抓錯了藥來?”
“夫人!”壽嬤嬤還沒等榮高氏的話說完,已經跪在地上,指天發誓,“奴婢冤枉,奴婢雖然不識字,但是抓藥的時候有隆福大管家在旁邊看著,再不會出差錯!”
“既然這樣,你也先起來,讓永富去前院書房,把這件事跟侯爺說一聲,順便把隆福也叫來吧!”榮高氏從頭到尾,都沒問過跪在地上的玉桂一句,這讓榮寶兒很意外。
因為沒有涉及翠衣,她就一直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