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很平淡的一段話,讓榮寶兒莫名的鼻子一酸,差點落下淚來,榮寶兒也放下了筷子,將頭靠在榮高氏的肩上,有些哽咽的說,“我明白,娘是為了我好,我以後會好好聽話,一定不讓娘再擔心了!”
榮曜在一邊看著,也傷感起來,心裡把劉祿凌遲了一遍又一遍。榮家三口人溫馨的吃完了晚飯,算上打賞堂倌和廚子的賞錢,這頓飯吃了二十二兩銀子,榮寶兒聽了也不知道是多還是少。
坐上了馬車以後,榮高氏倒是嘆了一聲,“今天這頓飯,你爹可是沒少破費,這可看出來,真是親生的閨女了!”
“二十二兩銀子,很多麼?”榮寶兒忍不住問了出來。
“你要是再照著今天的席面,在這裡再吃上一頓,就夠在京城西北邊的發祥坊,買個四進帶花園子的大院子!你說多還是不多?”榮高氏抽出手帕,給榮寶兒擦了擦鼻尖上微微的一點汗,任她靠在肩上撒嬌。
“東富西貴,南貧北賤!”榮寶兒腦海裡自動浮現起八個字,忍不住又問道,“那在我們住的鐵獅子衚衕,能買多大的宅院?”
“咱們家附近麼......四十五兩紋銀,一進三間房子的小院子,總還是能買下來的吧!”榮曜摸了摸下巴,思索了一下道。“現在一石精白米,也要一兩銀子,所以今天的花費,並不能算很多!”
“那爹的月俸有多少?”榮寶兒趕緊追問,開玩笑,這一頓飯也沒個魚翅燕窩啥的,就吃進去了半個院子,榮曜還一點都不心疼?敢情她這是穿越到了億萬富翁之家了?
“你爹我是二等侯,年俸一千八百石米。”榮曜看著榮寶兒一臉財迷的樣子就想笑,故意逗她,“也就是每年一千八百兩紋銀。”
“那就是平均下來,每個月才一百五十兩?”乖乖,這個月還沒到中旬呢,下半個月日子不過了啊?榮寶兒真的有點心著急了,“那您還帶我去吃這麼貴的席面?”
“呦!瞧瞧,咱們家寶兒也會算計過日子了!”榮曜看她笑了起來,“不過就是二十二兩銀子,多大的事兒呢?”
“您一個月俸祿才一百五十兩......”榮寶兒有點欲哭無淚大感覺,合著他攤上了一對兒這麼漫手撒錢,不靠譜的爹孃,這日子,沒法過了!“咱們家還養著那麼多人,都要穿衣吃飯的呀!”
榮高氏跟榮曜聽了榮寶兒的話,一塊兒瞅著榮寶兒笑了起來,用帕子擦乾了眼角笑出來的淚,榮高氏伸手把榮寶兒摟在懷裡,笑著嘆道。“咱們寶兒真是長大了呀!懂得過日子不易了!咱們家,要是光指望著你爹那點俸祿,日子可是真真的不要過了!”
“嗯?”原本垂頭喪氣的榮寶兒,聽了這話,突然來了精神,眼睛亮亮的看著榮高氏,“娘?”
“咱們家裡的三個田莊,除去咱們自己家用的柴米,菜蔬,豬羊雞鴨等,每年大概一共有八千,到一萬兩銀子的收益。咱家的南貨鋪子和脂粉鋪子加起來,每年也能收入五,六千兩左右。還有些零散的房租佃租,再加上你爹的俸祿,林林總總加起來,一年兩萬兩銀子總還是有的!”榮高氏用輕描淡寫的語氣,跟榮寶兒介紹了一下家裡的收入情況,把榮寶兒驚的嘴巴都合不上了。
“所以,我就可以撒潑打滾,隨便造了,是吧?”榮寶兒真是沒想到,自己不但成了官二代,還是富二代,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心裡的感受了。“每天一頓‘天然居’,會不會太膩了?”
“噗......”正在喝茶的榮曜,聽到榮寶兒的話,噴了,用手指點著榮寶兒的鼻子,嗆咳了好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丫頭啊,那個,娘忘了跟你說,‘天然居’租的院子,是咱們家的。”榮高氏一邊給榮曜捶背,一邊忍不住又笑又嘆氣,“三個月前,你爹用地契入了乾股,咱們家,也算是‘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