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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尷尬的對視著,彼此的距離不過一根頭髮絲那麼細,其實就算是沒有距離了,殷辭甚至於還能感受到他的鼻尖蹭在自己鼻尖上的癢癢感覺。

場面一度有些尷尬,或者說還帶著一些不明素以的暖意。

殷辭的心開始狂跳。

而顧蒼澤也不必他好多少,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看著殷辭一身潔白的道袍趴在那裡,兩條穿著青色底褲的腿似有若無的顯露著曲線,整個人就好像入魔了一般,身體也不受自己控制,就直接走到了這裡來。

結果竟然真的讓殷辭找到了,卻沒有想到是這麼的快,一下子回頭兩個人來了一個四目相對,實在是意外意外。

他的心也在狂跳,面對著殷辭,他總是小心翼翼的,卻不想還是又一次做出了這等荒唐的舉動。

但是僅僅如此荒唐,顧蒼澤好像還是有些不滿意,他的心裡奇癢難耐,似乎是在期待著什麼,又感覺頭腦裡面都是血液上湧,好像有個野獸存在他的身體裡一樣,那隻野獸此時此刻正在十分努力的撞擊著他唯一存在的理智線。

但是顯然,這樣的情況不會持續太久。

殷辭也僵持在那裡也不曾有所動作,只是一直看著顧蒼澤那雙深邃的眼睛,不知道如何是好,他並不反感這種感覺,反而心裡越發跳動的厲害。

“顧蒼澤……”

好死不死,偏偏在這個時候殷辭開口說話,一絲清甜的味道順著他的嘴裡逸散,明顯就是丞相府百合糕的味道,直直的撲在他的臉上,像是一把利刃直接將他最終困難緊繃著的理智線直接割斷了。

顧蒼澤心一橫,人一狠,直接低頭,便吻了上去。

好似黑夜之中綻放了一朵潔白的雪蓮,在四處空蕩且黑暗的空間之中肆意的綻放,帶著如同月光一般皎潔的光暈,為這個世界帶來了一絲希望。

這個世界,是殷辭和顧蒼澤兩個人的空間。

一吻結束,顧蒼澤終於後退半步,看著低頭面紅耳赤的殷辭,也有些說不出話來,柔軟甘甜仍在心頭,美妙絕倫,他甚至有些慶幸自己這個決定,只是,依然還是忐忑的,不知道殷辭會不會恨了自己。

可是殷辭還是那一副軟軟糯糯的樣子,只是臉色緋紅,低頭也不看顧蒼澤,就是如此保持著這個動作,過了許久才終於笑聲開口。

“你……你怎麼這樣……”

聲音如同細蚊,聽得顧蒼澤又一次差點失去理智。

“對不起……我情難自禁。”

顧蒼澤低頭,牽起殷辭的手,接過了他手裡的東西,動作十分自然,聲音卻無比的誠懇。

“這就是你師傅藏起來的襁褓布嗎?”

顧蒼澤心裡也有些尷尬,所以沒有接續逼問殷辭什麼,也沒有妄圖如此就直接一步到位,讓殷辭和自己如何如何,所以轉移了一下話題。

“對的,這個應該就是了。”

看著這種破舊的程度,還有些老皺,顯然和年代是相符合的,也十分符合兩個大男人養孩子的那種窘迫之感。

“就是這個,這是我當初的襁褓,我記得我師父說過,我是被放在盆子裡哭,然後卡在了蘆葦蕩裡,才被我師父發現了的。”

顧蒼澤走到床邊,把這幾塊布料一一開啟,也不嫌棄這東西多久了,還帶著一股子黴味。

殷辭不知道顧蒼澤這是什麼意思,但是也沒有攔著,就是有點兒不好意思,臉上的紅色不肯退去,反而越發的不好意思了。

畢竟誰也不好意思讓人家看自己小時候的破布。

這布料一共是四塊,還挺厚重的,推測當時還是春夏之交,這四層布料顯然足夠厚重了,能夠抵禦春天的寒風,也算是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