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濃?”
王元秋眯了眯眼,想起來,“跳井那個?”
這事他也聽聞了,但根本沒關注,反正和他又沒關係。
“什麼意思?為什麼和她有關?”
王天雲走到床邊,看著言氏,言氏惡狠狠地瞪著他,只聽他道:“王夫人好算計,在我身邊塞個人進來,想時時刻刻監視我的行為,只可惜我不為女色所誤,你倒是打錯了算盤,反倒讓自己的刀傷了自己。”
言氏恨聲道:“你在說什麼?”
“雨濃每次來向你報告關於我的事,都給你的茶裡下藥了。”
“什麼?!”王元秋瞪大了眼,驚愕住了。
言氏也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
“你……你胡說。”
“我沒胡說,不過現在雨濃死了,也就死無對證了。”王天雲還是那副淺淺的笑意,像是故意嘲諷來的,“這隻能怪你自己太蠢,我也沒辦法。”
“雨濃為什麼要給我娘下藥?”
“因為我查出雨濃的娘就是她害死的,所以她要報仇啊。”王天雲說,“她娘是外面買來的丫鬟,到了時間要放出去的,但是你娘不願意放人,後來她懷孕了,你娘還是不願意放人,還悄悄逼她打掉胎兒,然後她娘就從府上跑了,生下了雨濃,你娘知道了,就派人殺了她,還把雨濃抱回來當丫鬟繼續養大。”
“你胡說。”王元秋驚呆了,看向言氏。
言氏氣得渾身發抖:“你胡說,根本沒有這件事。”
“我當然是胡說,可只要雨濃相信不就好了。”王天雲笑道,“她本來就沒父母,隨便編個故事她就信的,你自己培養出來的丫鬟,自己都不瞭解她的性子嗎?”
“你瘋了你瘋了……你簡直就不是人!是你指使雨濃害我娘,是你,我要去官府告你!”
“你有證據嗎?就算現在查出你娘中了毒,那也是雨濃做的,我可是從頭到尾都沒參與的,她自己悄悄買了毒藥,自己悄悄下的藥,跟我半點關係沒有。”王天雲胸有成竹地那番模樣簡直讓王元秋恨不得打他一拳。
於是他這麼做了,再也忍不住,也顧不得王車北的教誨,直接衝上去與王天雲廝打在一塊。
清月聽到動靜進來嚇了一跳,忙叫來家丁才將兩人拉開。
王天雲抹了抹嘴角的血跡,笑了聲。
“現在不是你告官,而是我告官了。”
其實王元秋這事可大可小。
要是王家之前,王太傅王緹王車北都還在的時候,那根本就不叫事,就算王元秋把王天雲打死了,也頂多被訓斥一番,嚴厲一點就是執行家規,跪個祠堂什麼的。
根本不會有人告官。
可現在不一樣了,而且還是王天雲親自告官。
以他現在的身份去告官,這個事即便想要模糊處理都基本不可能。
官府派人以鬥毆致傷的名義將王元秋給抓起來了,關到了牢裡,不過也不嚴重,關幾天就能放回來。
但仍然讓很多人感慨一番,風水輪流轉啊,目前王家是真正的樹倒猢猻散,由王天雲當家做主了。
這麼小一件事,他卻能把人送進去吃幾天牢飯,其實不就是為了殺雞儆猴,宣告主權嘛。
言氏的病情越發重了,沒有王天雲發話,也沒人敢請大夫,實際上請了大夫也沒多大用處,好是好不了了,只能多活一天算一天。
王天雲再次走進言氏的屋子,言氏一看見他表情就變了。
憤怒與恐懼交織,讓她雙手青筋暴起,用力抓住床沿,企圖起身叫人。
但是她發不出太大的聲音。
王天雲淡笑:“別白費力氣了,我不讓人進來,誰敢進來?”
他朝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