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他暗中調查了一番,夏柔確實是如假包換的夏柔,他都要懷疑是被人掉包了的假侯府千金了。
原先的夏柔可是與夏雪一樣,才名在外,如今半分才氣他也看不到,根本不會詩詞歌賦,琴棋書畫,不但脾氣火爆,還言語粗魯,甚至都能與他動手。
這哪裡該是他王天雲應該有的正妻?
王車北道:“許多女子並不唸詩,只學幾個字罷了,這又算什麼?學武藝或是為了傍身,也許是她大哥夏承軒教了幾招,這也能解釋,至於不尊禮法規矩,她原本的性子便是這樣,你認識她時還不知道嗎?其實比起別人反倒灑脫。”
王天雲帶著嘲弄的語氣:“既然她千般好,不如送你罷了。”
“四弟!”王車北低喝,“這話過分了,她是人又不是一件玩物,既然你不喜歡了,為何不願意和離呢?反倒說出這樣荒唐的話,難道你讀聖賢書教給你這樣的道理嗎?”
“聖賢書是給統治者用的,其他的道理不需要明白。”王天雲道,“若她真想離開,只能從我這裡拿走一封休書。”
他起身欲走,又轉身低頭看著王車北。
揹著燈他的面容有一半隱藏在黑暗中,看不清表情。
“大哥,我是真的很不喜歡你用教訓的語氣跟我說話,你從沒吃過苦,才會認為那些聖賢書裡的道理都是真的。”
他走了,出了屋子,徹底沒入黑暗中。
王車北燈下的身影久久未語,彷彿凝固了一般。
王天雲剛回到院子。
“王天雲。”夏柔站起來衝他說道,“你既然從王車北那裡回來,想必他該說的同你說過了,你還是不同意嗎?”
王天雲頗為煩躁地脫下外袍。
“怎麼?他說什麼我就要聽什麼嗎?還有,我們之間你有什麼必要讓外人插手?”
“外人?那不是你大哥嗎?可以啊,我一開始也沒想跟他說的,若是你早同意和離,我們不是沒這回事了嗎?”
“我累了,不想跟你吵架。”王天雲往外走。
夏柔攔住他:“話還沒說完。”
“我說了,沒什麼可說的,我去雨濃那裡睡。”
夏柔依然沒有讓開。
王天雲挑眉:“怎麼,你今晚是捨不得讓我走麼?”
他伸手便要去解夏柔的衣帶。
“滾,別噁心我。”夏柔嫌棄地讓開。
王天雲眼神一下便冷了下來。
“希望你不要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