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雲一腳踹開了夏柔的房門,夏季炎熱的晚風從他衣襬下灌了進來,帶來一股熱氣。

夏柔正在洗臉呢,猝不及防被嚇得一跳。

王天雲打翻了她的洗臉水,喝道:“夏柔,你發什麼瘋?”

夏柔趕緊用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水:“這話我想問你呢,王天雲,你又是發哪門子瘋?”

“你害死了雨濃的孩子!”王天雲雙目毫不掩飾怒火。

“你有病吧?她哪來的孩子?胡說八道你也信?”

“大夫都來看了,都大半個月了,算算時間,怎麼就是胡說八道了?你以為每個女人都像你一樣,信口雌黃嗎?”

“你有病!王天雲!”夏柔氣極了,“你有沒有常識?什麼神醫大半個月都能看出來?大半個月就一個受精卵吧?屁的孩子,這擺明了就是陷害我你看不出來嗎?什麼叫每個女人都像我一樣信口雌黃?我騙你什麼了?”

“你看看你自己,你像什麼樣子?”王天雲冷聲,“一個妾而已,你就把家裡弄得雞飛狗跳的,我現在就能以善妒這條休了你。”

“你也配,你憑什麼休我?”夏柔眼圈紅了,聲音都在顫抖,“我再跟你說一遍,雨濃的事跟我沒關係,首先她這個月份是不可能檢查出來的,其次,我沒碰到她肚子,然後,請你,給我,出去!”

“這是我的院子,我憑什麼出去?”王天雲眼神越發冷,隱藏著眼底的瘋狂,“如畫,出去,把門帶上。”

如畫一怔,站那兒不動,看了夏柔一眼。

“出去!”王天雲低喝。

如畫忙收拾了臉盆出去了。

夏柔抹了眼角的淚,冷靜下來:“現在就我們兩個人了,你有什麼話直接說吧,我不接受休書,只接受和離。”

這是她的尊嚴。

“和離的事你別想了,絕不可能。”王天雲道。

他正在官場上升期,絕不可能因為這種事影響了自己的前途,所以,只能他休妻。

“那我們沒什麼好談的了,請你出去,我要休息了,你要是不走也行,我走。”

夏柔轉身要去開門,被王天雲一把攥住手腕,他壓抑著聲音:“夏柔,別逼我發火。”

“你這還不算發火嗎?”夏柔冷笑著嘲諷,“那你真算是好脾氣的。”

王天雲深深看她一眼,忽然將她攔腰抱了起來,扔到了床上。

夏柔一時都沒有反應過來,就見王天雲脫了外袍欺壓上來。

“王天雲!你幹嘛……唔……”夏柔質問的話還未說完,王天雲霸道地吻就堵了上去。

但不過片刻,他就吃痛地分開了。

他用手摸了摸嘴唇,流血了。

夏柔狠狠咬了他一口。

“王天雲,你別太過分了,自從你碰過其他女人之後,你就再也沒資格碰我了。”

王天雲眼神沉沉:“你被其他男人碰過我都沒嫌你髒,你有什麼資格嫌棄我。”

“@#%%……”夏柔罵了一句髒話,“老子清清白白!”

“你以為我信?你真當我傻嗎?大婚那晚,白帕子上甚至都沒有血跡,你告訴我你清清白白?”王天雲簡直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