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勢像蟄伏的虎豹豺狼,要把人吞噬殆盡。

眨眼間的功夫,唐婉已經近在齊忠眼前。

齊忠不慌不忙的伸出手,那雄厚的靈力在齊忠手掌上游走,唐婉的太陰劍硬是碰不到齊忠的一片衣角。

唐婉催動體內全部的靈力,引渡到太陰劍上,霎時間靈力之間的碰撞猶如兵刃相接,星火閃爍。

可這樣的趨勢並未持續多久,唐婉就已面色發白,身體虛浮出現頹勢。

丹田內的靈力已經所剩無幾,唐婉看向齊忠的眼神慢慢畏懼起來。

可她不想輸!

齊忠見這蠻橫無理的小丫頭已在強撐,也知道自己高看她了。

他一個甩手,唐婉就如一個離線風箏似得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門框。

春綾嚇得尖叫出聲,“啊——小姐……”

扶起口吐鮮血,被打成重傷的唐婉,春綾指著齊忠怒罵,“死老頭子,今日你打傷我們小姐,來日我們家老爺必拆了你這破酒樓。”

這邊春綾還在怒罵,說出的話像刀子一樣尖銳,唐科聞聲進來,被眼前的一幕驚到了。

“春綾,這是怎麼回事?”唐科看春綾懷裡的人,憂心道,“婉兒?”

唐科蹲下身,拿出隨身攜帶的丹藥,給唐婉餵了一顆,這才讓唐婉呼吸順暢了不少。

春綾見自家少爺來了,一下子有了主心骨,把前後的原委省略了一些告訴了唐科,讓唐科替她們做主。

齊忠聽著春綾顛倒黑白的話,沒有反駁,而是樂呵呵的笑著。

出乎眾人意料之外的是,這個少年並未聽從家中奴僕之言,而莽撞行事。

只見唐科起身,向齊忠行了個小輩的禮,才正色道,“齊管事,小妹年紀尚小,行為舉止欠妥當,有什麼冒犯之處,還望您見諒。”

齊忠沒有言語,倒是春綾急不可耐了,“二少爺,是這老傢伙打了我們小姐,您怎麼還給他道歉?”

“住嘴!”唐科疾言厲色道。

春綾哪裡見過般峻厲的唐科?一時間愣住了。

平時的二少爺不論在家還是出門在外,都是一副翩翩公子、溫潤如玉的模樣,偶有出格,那也只是展現出一種少年該有的玩世不恭。

他的性情是出了名的好,很少見他體罰過哪個丫頭小廝,甚至沒有對府中的誰說過一句重話。

可這會唐科的模樣,那還有平日裡半分的溫和。

春綾被嚇得大氣不敢出,扶著唐婉的那隻手掌心冒出了汗。

“齊管事。”一直隱匿在唐科身後的劭華塵開口了,“我朋友的妹妹,自然也是我的妹妹。能否看在我的面子上,今天這事就算了。”

劭華塵是天字號房的客人,朝暮樓裡有一個專屬於他的雅間。

能長期固定在天字號房的人,都是非富即貴的主,且和朝暮樓無形中有某種聯絡。

齊忠見他是常客,再者自己本意也只是為了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而已,話說到這份上,他便順水推舟,買他一個人情。

“既然公子開口,那就下不為例!”

“相逢即是緣,打擾了各位的雅興,今天所有的費用,就從我賬上出吧!”

不虧是攻心的高手,劭華塵這樣一說,其餘的顧客也不好在看笑話,都心有靈犀的揭過了這茬。

酒樓內又恢復了剛才熱鬧的模樣,晨子葉在二樓享用美食,愣是沒讓莫離出來看熱鬧。

“小姐,剛才外面那麼大動靜,你怎麼都不關心?”

晨子葉夾住一塊肉放進嘴裡,含混地回答道,“湊熱鬧這種事,是要挑時機的,要是時機不對,那就可能從湊熱鬧變成熱鬧本身,惹火燒身啊。”

莫離也不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