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跑堂小廝聽見這話,臉一陣青一陣紅,平時他還沒遇到過這種情況,一時間不知道作何反應。

一個稍微年邁些的老頭子看見後,擔憂的走過來詢問,“小谷,怎麼了?”

“忠叔,我……”被叫小谷的那個小廝結結巴巴說不出來完整的話。

齊忠幹了這麼些年酒樓管事,接觸過不少各色各樣的人,一看就明白了這情形是怎麼回事,他催促小谷,“還不快給客人賠個不是,去傳菜,那麼多人等著上菜呢!”

“哦,是是是。”小谷知道忠叔在幫自己,連忙對唐婉道了歉,希望唐婉能大人大量,不要計較他的衝撞。

唐婉可不吃這一套,直接大打出手,小谷連人帶手裡的菜盤子飛出了老遠。

那溫度還滾燙的蛋花湯撒在小谷脖子上,小谷的脖子肉眼可見的紅了起來。

齊忠安排人帶小谷下去冷敷,自己則眯起眼,打量起唐婉。

“這人是誰啊?怎麼這麼沒教養?”

“呵,跑來朝暮樓鬧事,她可是惹大禍了。”

“年紀輕輕不學好,非要在外撒潑,誰慣她啊!”

……

周圍幾桌的客人都停下了筷子,興致勃勃的看起熱鬧來,畢竟很少有人在朝暮樓惹過事,這還倒是稀奇事。

“敢問這位姑娘,是我們酒樓的小廝哪裡惹您不快了?您大可以說出來解決,何必要打人呢!”齊忠陰沉著臉,語氣不善。

“呵,他那裡都讓我不滿意,這個回答可以嗎?”唐婉看見齊忠的臉色,心裡沒有任何的負擔,她不信就為了一個酒樓小廝,這管事會這麼沒有眼力見。

幾個客人聽見這話搖搖頭,沒見過在別人地盤上還這麼囂張的。

唐婉沒看見其他人看她的目光,那些人之中不乏有可憐的、有幸災樂禍的、有看戲的……卻唯獨沒有同情。

“春綾,我們走。”唐婉多待在這裡一秒鐘,都覺得晦氣。她帶著丫鬟大搖大擺的想要走出酒樓,只是快到門口時,卻被齊忠制止了。

“小姑娘,留步!”

齊忠笑呵呵的時候看起來慈眉善目的,但是一旦板起臉面無表情的時候,看起來竟異常陰沉,“今天姑娘故意來朝暮樓鬧事,不交代個清楚,那就別怪我一個糟老頭子得罪了。”

唐婉抬起小臉,鳳眸圓睜,一點沒意識到自己已經陷入了危險之中。

“怎麼?難道你想攔我?”

春綾跟的唐婉久了,自然也是張揚跋扈的緊,她抬起下巴斜眼看人,出言不遜,“老東西,我們家小姐想走就走,你算那根蔥?”

春綾話音剛落,臉上就捱了一記極響的耳朵。那一掌裹雜著靈力,又快又準又狠,春綾被掌風扇的歪了頭,血跡順著嘴角淌下來,一滴滴落在了地上,落針可聞。

頭嗡嗡的想個不停,像是蒼蠅在腦袋裡亂飛。

“一個奴才,若是自己主子管不了你的嘴,我替你主子管教!”齊忠冷哼一聲。

所有人都知道齊管事怒了!

朝暮樓雖然在皇城眾多酒樓中排不上名號,但是規矩卻一點不少。

上至皇室子弟、達官貴族,下至平民百姓、街頭乞丐,只要來這裡吃飯,便一視同仁,都需要按照朝暮樓的規矩辦事。

酒樓開了不少年份,起初也有好事之人故意找茬,在酒樓鬧事,但無一例外,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想要用身份壓人,皇城中有的是地方買面子,但不會是朝暮樓。

唐婉聽聞齊忠的話,怒斥一聲,“太陰劍!”

一柄絳紫色的長劍自虛空而出,唐婉握著劍,還有些嬰兒肥的臉上,彰顯出不符年齡的戰意。

“看招!”手握太陰劍,唐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