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賽爾的身體一瞬間像是被抽乾了所有力氣,彷彿連血液都是僵硬的,他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你對我做了什麼?”

晨子葉輕飄飄地反問,“要不你猜猜?”

那根銀針本來就細小,加之有主人的刻意隱瞞,除了塞爾這個當事人外,繞是在場那麼多雙眼睛,竟無一人察覺。

塞爾嘗試著催動丹田內的靈力衝破銀針的束縛,可是嘗試了多次還是一樣徒勞。再看看面子那個瘦骨嶙峋的女子似笑非笑的神情,好似她早已識破了自己的意圖。

塞爾的鬢角處和後背都出了不少冷汗,他漸漸反應過來這個女子的狠毒程度有可能不亞於自己,不,甚至比之他有過之而無不及。

想明白這些,塞爾再看向晨子葉的眼神中多了一絲忌憚。

“啪~”

鐵質的匕首落在大理石的地面上發出一聲脆響,聲音雖沒有多大,聽在眾人的耳中卻是不同凡響。

賽爾雖然一早就知道面前的妖女對自己做了什麼,可連手中的匕首都握不住是他萬萬沒想到的。

頭上的汗越來越多,大顆的汗珠順著高挺的鼻樑流下來進了嘴角,鹹兮兮的味道充斥著口腔。

晨子葉的表情冷冷地,那架勢就像賽爾不認輸,她就不會收手!

說實話,論打心理戰就是十個賽爾都不及晨子葉一分。身體上和心理上的雙重壓迫,賽爾終究心不甘情不願吐出了那讓他萬分恥辱的幾個字,“我認輸了!”

晨子葉聽見這話,倒是乾脆利落,立馬一個後退放開了人。

因為身體麻痺的時間太久了,賽爾只能就著先前的姿勢佝僂著身子緩解,沒有人看見他那雙低垂的眸子裡的狠辣。

別說是賽爾吃驚了,偌大的比武場內沒有人不震驚的。

那個樓家臭名昭著的廢標,竟然會贏?

“我莫不是眼花了吧?樓家的那位……竟然會贏?”

“事實擺在眼前,這還能有假?”

“那塞爾還不會是樓丞相故意找來的托兒吧?”

縱使人們看到了結果,卻仍舊不願意相信他們看到的。

場上此刻望向晨子葉的目光中有不解的、有惡毒的、有感興趣的……只有少數幾人,是高興的。

……

劭華帝不愧是一國之主,雖然他心裡也不太相信這個事實,卻沒有過多追問。

至少,目前的結果倒是他樂於看見的。

“看來這一局是朕勝了!”

南朝使者聽見劭華帝這句話,硬擠出一抹笑,皺紋堆砌在臉上,讓那笑意沾了幾分陰沉,“是賽爾學藝不精,輸給一個弱女子,倒是貽笑大方了!”

劭華帝抬眸,看向比武場上南朝使者嘴裡的弱女子。

女子紅衣瀲灩,神情淡漠,讓劭華帝的目光一瞬間失了神……太像了!太像彼時那個英姿颯爽、熱烈張揚、名滿皇城的那位已故之人了。

想到這,劭華帝看晨子葉的目光中帶了一絲自己都沒發覺的憐愛,他道,“既是你贏了,說吧,想要什麼賞賜?”

樓夢曦的杏眸惡狠狠盯著晨子葉,生怕她下一句就要說:和端王殿下成婚的事!

要是樓緩惜敢這麼說,她就讓那個小賤人嚐嚐什麼叫有福沒命享!

晨子葉嘴角牽起一抹笑,“既然皇上您這麼說了,那臣女便特求一個恩典,還望皇上答應!”

其他人萬萬沒想到,這廢物倒是真敢開口啊!

皇帝那麼說,只不過是隨口一提,明眼人誰會要恩典?

這樓家的廢物果然不懂眼色,把真自己當成個蔥了?

劭華帝倒沒在意女子這番順杆子往上爬的話,他料想一個深閨的女子,也不會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