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著那一抹紅色的身影,單薄的彷彿風一吹就會散。

“就這小身板,這上臺不是來找死嗎?怎麼這麼想不通。”

“她要是能想通,此刻還能站在這臺上?”

婦人擰了身側說話的男人一下,“你能不能管住你那張破嘴少說兩句?”

男人有些懼怕他老婆,悻悻的閉了嘴。

周圍發生的一切,站上比武場的晨子葉卻沒理會,不管是好的聲音還是不好的聲音,她全都當耳旁風。她來之前就知道,大夫人絕不會只是讓她打打醬油就結束,可是讓她的抽籤名次這麼提前,卻也是晨子葉沒想到的。

樓丞相聽著周圍的閒言碎語,再看看站在比武場上一臉無知的人,臉色此刻越發不好,這分明是來丟他臉的。他狠狠瞪了一眼大夫人的方向,他就不應該聽這愚婦的話。

說什麼樓緩惜好歹是郡主的女兒,未來的端王妃,不讓來練武場說不過去,會被人說三道四、議論紛紛。他當時還真以為這毒婦想的還周到,誰知根本沒安好心。

大夫人感受到樓丞相的目光,知道他已經察覺到是自己搞的鬼了,心裡微微有些害怕,隨即一想這小蹄子就要死了,哪怕回去挨一頓罵也值當。

“曲房遠”

這個名字剛念出來眾人有幾秒鐘的沉默,沉默過後則是更加喧鬧的調笑聲。

晨子葉彎了彎嘴角,這倒是和她的出場方式有幾分異曲同工之妙。

“今天這是什麼運氣?兩個廢物竟然遇到了一起。”

“這兩待會要是打起來,估計是歷年比武場最滑稽的一次了,哈哈哈。”

“廢物不來都不來,一來竟然就來兩。”

曲房遠,這人晨子葉是真沒聽說過,畢竟原主以前活得戰戰兢兢,也沒興趣去打聽這些。就算莫離知道,也會為了不傷樓緩惜自尊絕口不提。

“曲房遠”侍衛喊了第二遍,曲房遠這才從磨磨蹭蹭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和晨子葉的從容淡定不同,曲房遠從起身起就開始畏畏縮縮,戰戰兢兢。他腳步虛浮的走了幾步後,還差點被自己的衣襬絆倒,惹的眾人鬨堂大笑。

曲房遠聽到笑聲後,走路姿勢越發彆扭,嘴裡還在低聲絮絮叨叨說著什麼。

晨子葉看著口型,辨認出他說的應該是,“不好意思”之類的。

明明是在遭受別人的恥笑,卻還要對別人說對不起……

曲房遠走到晨子葉面前臉色通紅的鞠了個躬,還沒等說話就朝地面撲了過來,晨子葉眼疾手快的扶了一把,“小心點。”

“謝……謝。”曲房遠看著面前女子沒什麼表情的臉,結巴的道著謝。

廣場周圍坐著的其他人都不忍直視,這曲尚書家的草包庶子好歹是個男的,竟然還不如樓緩惜一個女子。

侍衛看兩人都站上了比武場,接著道,“比試開始。”

晨子葉打量著面前有可能還不如她的人,有一瞬間的汗顏。她從沒參加過比武場,也沒個參照,這就開始了?

晨子葉沒動,曲房遠也沒動,他紅著臉撓頭,聲音細弱蚊蠅,“這……我沒參加過比武,我不知道怎麼開始。”

廣場上坐著的那個沒有靈力?就算曲房遠聲音已經小成這樣了,還是被眾人聽了去。

“按道理不應該啊……聽說曲尚書家的幾個公子都是文武全才,怎麼這?”坐在曲尚書不遠的一個官員竊竊私語的對旁邊的其他一個大臣說道。

沒想到這話還是被曲尚書聽了去,他臉色一變,毫不客氣地說,“一個丫鬟揹著我生出來的孽種罷了,怎麼會是我的兒子。”

說話的那個大臣臉上一僵,沒想到曲尚書罵自己兒子會這麼狠。

晨子葉聽著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