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山神殿內,黎衡正不捨地替黎盼祁收拾衣物,見黎盼祁進門,忙將她拉至床邊:“你這丫頭什麼情況,之前不是說要拜你姑姑座下嗎?怎麼轉眼就拜在覃吾神君座下了,還要跑到南境那麼遠的地。”

不同於伶和的憂心,黎盼祁一派輕鬆:“姑姑昨日同我說她不收弟子,我思來想去,那伶和姨我不喜歡,覃吾叔油腔滑舌的,緒央叔又太過嚴格,那只有華青叔最是合適。”

黎衡嘆道:“你若都不喜歡,回頭我讓你父君找個離靈山近些的師父便是,那南境風大,氏族還複雜,你出世到現在都還未曾去過,一下子去這麼兇險的地方我…”

說到這黎衡沒再說下去,只是眉頭緊鎖。

黎盼祁卻反之,一臉驕傲道:“那不行,我靈山王姬,要拜也是拜其餘四境主神,才不失了靈山的臉面,而且沒過去不是更好,正好能去見識見識,母君莫擔心了。”

另一邊,洗靈池已經重新設下結界,此次來靈山的神族已無法靠近。此刻留下的,只餘召殷召栩和四境主神。

召殷拂袖,洗靈池又同往常一般被設下障眼之術。不過此刻靈樞樹下出現了一方小綠地,還有一方石臺。召殷開了條道,幾人頗為默契地行至在石臺前坐下。

召殷坐下後,打算儘儘地主之誼架起爐子煮茶水,沒成想一直默不作聲的緒央動作一氣呵成地接過她手中茶壺,召殷平靜的臉上難得出現了一絲異樣,莫說召殷,就連在場其餘幾人看到緒央此舉都有些驚訝。

召栩很快反應過來,笑道:“阿殷,緒央可是我們這裡面對煮茶最有研究的,今日大家有口福了,能喝上他親手泡的茶。”

召殷此時已恢復平靜回到自己的位置,微扯著嘴角道:“那便有勞緒央君了。”

但也因此,原本坐得老遠的緒央頓時坐在她身邊煮茶,令召殷十分不自在,自上次破了桑殷幻境後兩人就未見過面,今日在山腳遇見已十分尷尬,現下緒央此舉,莫不是真在記恨她當日直接把他送離幻境?

“今日難得大家聚在一起,阿殷,緒央你是熟悉的,這是東境伶和神女、南境覃吾神君和北境的華青神君。”召栩的聲音將召殷的神思拉了回來,她一一向幾人點了點頭,勉強扯了扯笑容道:“歸位後走動得少,與四境主神來往較少,還請見諒。”

坐在緒央旁邊的召栩明顯感覺到他扇著爐火的手頓了一頓,無奈地低頭淺嘆,繼續道:“想來諸位也知,這次請大家來靈山的一敘的原因。當年母神散了元神封印的深淵魔氣,已經出現裂縫,魔族旁支利用魔氣訓練了不少精悍的魔兵,近期更是蠢蠢欲動。雖魔君鶴頃已明確表示與鶴苣為首的旁支斷絕關係,但畢竟鶴苣是他親兄長,他亦無法多做什麼。各位對如何鎮壓鶴苣,加固深淵封印有什麼想法,儘管提出來。”

華青想了想,道:“深淵地處南境西境和魔族交界,地形複雜,雖西面有巨神谷的大山阻擋,卻還有很長的邊線是平原,若魔族旁系作亂,必定是從西南兩境的邊線進攻,西境有緒央的戰神族鎮守不用擔心,我雖常年駐守南境,但南境多數神族並不善戰,唯有鳳族一脈能扛起重任,所以我對此有些擔心。”

召栩看著一旁還在倒騰茶水的緒央:“緒央,你作為西境和戰神族的主神,有什麼看法。”

緒央抬頭,正好對上召殷的視線,二人面上倒是十分平常,只聽緒央道:“若戰事一起,四境都逃不過,魔族深淵的魔氣威力巨大,不知各位可記得幾萬年前,深淵逃出的上古兇獸。”

伶和接過話來“自然記得,當年你為了鎮守兇獸受了重傷,青鳥族的王君也因此隕滅。”

緒央道:“所以魔氣的影響不容小覷,如今當務之急是先找到封印深淵之法,阻止鶴苣利用深淵魔氣壯大隊伍,少一個魔兵,我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