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桑祁壽宴殿外,有宮人見桑殷出現,急忙迎了上來,雙手交叉至胸前,行了巫族最高禮制道:“殿下。”

桑殷微點頭,很快便有四個身著統一素色衣衫的宮人行至桑殷身邊,原本不惹眼的桑殷,一下子吸引了身邊人的注意,只見她在幾個宮人的簇擁之下,進了內殿,坐在了巫族王君焰聆和桑祁上神的身旁,眾人一看便知曉這是巫族聖女的待遇。

有個上界來的神族看著這情景有些驚訝,不禁道:“原來這就是那位桑殷殿下,我剛剛看這女子似人族十四五歲孩童的模樣,還道是哪家帶的女娃娃呢。”

“你是不知道,這桑殷殿下雖只有五千歲,還是這孩童模樣,但我聽聞她將巫族禁地內母神留存下來的咒法書全學會了,這巫族這麼多年可就出這一位啊。”

“之前就聽聞過這位殿下,卻未曾見過,都說她自小蠻橫無情,遇到不快之事便對宮人處處刁難,對同胞也從未念及親情,從前那位犯了巫族戒律的巫族四公主,便是由她親手下的處決令。這大公主和五公主,也是關了千年才剛剛被放出來的。”

“是啊,我也曾聽聞當年那件事...”

兩人一來一往地說著,引得身邊幾個人都湊過來聽著。

“我倒是上次在龍族的宴席上見過她姐姐桑嫵公主,確實是六界中少有的美人,就是神族尋常的女子也遜色一些。”另一同行的人接著道。

“對對,確實是個美人...”說著幾人便一同走入大殿內,賓客已大多落座,走進殿內便能看到今日宴席的主人桑祁上神,此刻他正同巫族王君焰聆因什麼而相談甚歡。

桑殷兩位兄長也已經在位置上,見到桑殷,皆起身行了一禮,桑嫵一行人也正往這邊走來,見到桑殷,雖不是太情願,但在眾人面前還是依著規矩行了一禮。

桑嫵同行的幾人倒是十分熟絡,給桑祁賀壽後便聚在一起聊些女兒家的事。這種事自然不帶著桑殷,她也樂得自在,打過招呼後便自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把玩眼前放著的物件。

宴席準備開始,桑祁轉頭看桑殷這邊的方向,略微有些失望,桑殷知道,他是遺憾緒央神君沒有到,給他留的位置一如既往地空著。

桑殷倒是見怪不怪,自她有記憶起,便鮮少見到他這位未婚夫婿。初次見他,她還是個剛舉行完成年禮的女娃,緒央大她五萬多歲,雖看著年少,舉止卻給她一種長輩的作風,那時緒央只問了她幾句話,便再沒交集。

之後見他,是他帶著那位青鳥族的表姐沉芘來參加狩獵賽,救了她那次。似乎在別人看來,那上界的伶和神女和沉芘才有可能成為他未來的妻子,而她同他,只是萍水相逢。

思及此,桑殷有些許煩悶,想出去走走,宴席已經過半,她藉口脫身,自己走到行宮後邊的花園中,尋了處安靜的位置坐下。

坐的石板還沒捂熱,便看桑吟三步做兩步地朝她走來,身後還跟著桑嫵,桑吟走到她面前站定,語氣不善道:“多年未見,你倒是越發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了?今日竟讓那白虎靈獸咬傷我和大姐姐的靈獸。”

桑殷一聽,掩嘴一笑:“你說的什麼話,怕是去悔過涯千年,腦子進海水了吧。雪若獸無主,它要咬那些下等靈獸,怎麼也與我有干係了?”

這話是在暗指桑嫵和桑吟的靈獸下等,今日她二人放出靈獸入山,便是想讓她無法順利來宮中,幸而雪若獸及時出現救了她,她才好好地站在這裡。現在這二人還自己送上門,想來是被關了千年心中憋屈,更加不待見她了。

桑殷見她二人被氣得說不出話,轉身就想離開,還未走兩步。左手忽然被桑吟抓住,被她捏得生疼,掙扎之間,桑殷的左手手腕被桑吟手上佩戴的首飾劃傷,她微皺眉頭道:“你二人被關了千年,是還沒學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