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盒中。
方帕上,是當年巫族桑殷一針一線親手縫製的睡蓮,儘管她一直篤定桑殷只是連她轉世都算不上的假身,可是看到此物,心中竟不自覺地收緊了幾分。
“尊上。”殿外浣祁的聲音將她的神思拉回,看樣子是緒央過來了,她忙將錦盒重新覆上。
只片刻,緒央便已走到她幾步之外,召殷站起身,隨意找了些話:“緒央君倒是起得早。”
緒央今日身著一襲白衣,召殷印象中似乎一直看他穿的是深色衣服,難得看他穿上淺色衣衫,他雖是武將,但氣質一向沉穩,此刻這白衣襯得他十分儒雅:“不知神女可住得慣。”
“一切都好,此番叨擾緒央君了。”召殷客氣道。
緒央聽後只是淡笑,朝著召殷的方向更近幾步,召殷見他忽然再次靠近,不露痕跡地向旁邊移開幾步來到窗邊。
沒想到緒央越過她,一路行至她剛剛坐的梳妝檯前,只見他站在梳妝檯停住腳步,拿起剛剛那個木錦盒。
他開啟錦盒,將裡面的帕子取了出來,若有所思道:“此物是巫族桑殷託友人帶給我的,不知神女在她的幻境中可有見過?”
召殷眼波微動,繼而搖了搖頭。
緒央見她搖頭,嘴角微扯,繼續道:“我還在想,你入幻境中經歷了桑殷的一世,能認得這帕子。”
召殷一愣,繼而淺笑道:“緒央君既已知在幻境中桑殷是假的,想來當時你也被拉入幻境中成為彼時的緒央神君,那為何那時不直接道明?”
不知為何,召殷察覺緒央眼中藏著她看不懂的情緒,緒央抬頭問她:“神女覺得,是假的嗎?”
召殷被他這麼一看,有些不自在,忙撇開眼,轉念一想她心虛作甚,便一臉坦然直視著他:“那桑殷是我當時靈力渙散才不慎進入幻境中桑殷的體內,自然不是真正的桑殷,雖最終幻境走向一致,但說到底都是我為了破解幻境配合的假象罷了。”
話一說完,召殷清楚地看到站在對面緒央眼中含著的光略微暗了下來,但一時之間,她看不清他是什麼意思,過了一會兒,他終是道:“罷了,今日我還有事務需處理無法相陪,你若想四處走走,可讓浣祁帶你四處走走。”
召殷點了點頭:“緒央君有事且去處理,不必掛懷。”
緒央看著召殷,見她再無說什麼便起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