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後幾天,桑殷都留在靈樞樹下為緒央護法和上藥,當緒央閉目養神時,桑殷便同那些花靈閒聊。
到了第五日,緒央已能起身走走,這天,緒央走到在泉邊,見桑殷正趴在一塊石頭上小憩。此時日光透過靈樞樹的葉縫,正打在桑殷的臉上,她渾然不覺。
緒央看著她,難得唇角微彎,悄悄使了點靈力擋住那束陽光,緒央沒有吵醒桑殷,只是尋了處地方,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桑殷醒來,看到身邊不知何時坐著的緒央,有些嚇到,她身體坐直,看著緒央道:“看來神友的傷已大好。”
緒央看著自己腰間已經癒合大半的傷口,淺笑道:“多謝姑娘這幾日的照顧,我一個陌生人擅闖了你們巫族,你卻傾力救我,日後定當正式登門拜謝。”
桑殷淺笑,從身上掏出了一個藥瓶,道:“神友傷愈便好,看你這樣子是要離開了。你雖不願透露身份,但之前聽你說是因斬殺兇獸負傷,想來你定是神族哪位厲害的大將軍,我知你靈力深厚,不過這瓶藥你且帶在身上,雖不多,但關鍵時候應能保你性命。”
緒央望著桑殷手中的藥瓶,伸手接過,摸了摸白色瓶身,唇角微啟:“如此,便多謝姑娘。可姑娘如此耗費心力,救我這樣一個素未謀面之人,你就不怕我是壞人?”
“神友雖話少,但眼神清澈,能借靈樞樹療傷的定是至純至善之人。”桑殷臉上難得露出純真的笑,兩人相對而立,緒央看著桑殷,一時有些出了神。
緒央道:“多謝姑娘信任,但若下次有其他人這樣,你作為巫族聖女,還是將其驅逐出扶乩山為上,別再傻傻替他療傷了。”
桑殷有些驚訝:“你知道我是巫族聖女?”
緒央道:“能取靈樞枝芽煉製傷藥的,怕是隻有巫族聖女才能做到。”
桑殷笑了笑道:“神友好眼力,那你應當也聽過,巫族四殿下,就是我的四姐,當年不顧巫族律法闖了禁地,被我廢去周身靈力逐出巫族,爾後魂飛魄散的說法吧。我信你,是因為靈樞樹信你,其他人可沒這待遇。”
桑殷此話,也是虛張聲勢之餘,一直困住她的心魔。
巫族禁地歷來非巫族聖女不得入內,就算是身為巫族王君的焰聆也不行,違者按律將被禁地內的守護神獸處決。
桑殷的四姐桑呂當年私闖禁地,偷練禁術,被發現後,本應按律貶入畜生道經歷十個輪迴,期滿才得以回巫族。但桑殷卻第一次不顧全部人的求情,直接下令廢去桑呂周身靈力,將她逐出巫族,永世不得回族。
原本這樣做並無不妥,可桑呂卻在人界被魔族所害,落了個魂飛魄散的下場,此後焰聆便對此事一直耿耿於懷,與桑殷也越來越疏離。可因桑殷是巫族聖女的身份,焰聆無可奈何,只能讓她小小年紀獨自搬去了聖女殿,再不過問。
那日,緒央拜別了桑殷,爾後百年,桑殷都未等到當初說要再登門拜謝的他,久而久之,桑殷也便忘了此事。
這就是緒央記憶中初次遇見巫族桑殷的情景,而桑殷的記憶中,當年救起的,只是個神族男子,並不知那是緒央神君。
水中畫面接著快速流轉,桑殷初識凌且和成年禮上遇見緒央的情景與召殷初入幻境中一樣快速略過,很快便是召殷在幻境中經歷的桑殷被桑嫵設計推入禁地的情景,當日的桑殷被救出來時已經奄奄一息,召殷不知看得是否真切,竟難得看到處事不驚的緒央神君,臉上帶了一絲慌亂。
而後桑殷又是千年未見到緒央,只是期間沐煙時不時跟她透露,她那表姐沉芘常常追隨在緒央身旁,隨他到神界各族,桑殷聽完,似乎也並未放在心上。
很快,故事來到緒央關於桑殷的第二個記憶,桑祁的壽宴。
“主子,過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