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殷看了看身邊的緒央,他的面上仍舊看不出變化,但想必此刻小女孩的身份,他心中也已明瞭。
當日她在神禮上,曾看見神典中記載了巫族這位已故的聖女桑殷,也淺窺了桑殷短暫又悲劇的一生。
十幾萬年前的神魔大戰使六界死傷無數,戰後,臨近魔族地界的巫族也難免損傷慘重,連續幾萬年扶乩山地界生靈一片死氣沉沉。
而就在六萬年前...巫族桑殷橫空降世,貴為六界聖物的靈樞樹,其樹靈幾萬年難得見一次真容,卻在那一日,一名白鬍子老頭從靈樞樹中走出,只為看一眼這新生的女娃。
也是在那日,靈樞樹不僅替桑殷和戰神一族的緒央定下這紙震驚六界的婚書,還為這位剛出世的聖女賜名為殷,桑殷。
巫族桑殷降世後,便成為巫族新生的象徵,被巫族人寄予厚望。可本應是尊貴無比的桑殷,在巫族王室過得並不順遂,桑殷天生神胎,雖同其他人一樣喚桑祁焰聆夫婦一聲爹孃,但卻不是實打實從焰聆肚子裡出來的,因此自小娘不親爹不疼。
雖上面有兩個兄長,三個姐妹,卻因為出世時身份不同,常被幾人暗地裡使手段欺負。雖為神胎,桑殷卻靈力平平,只能靠鑽研咒法免於被同胞欺負。
後來因為巫族四公主桑呂被害,巫族王君焰聆一氣之下,藉著她是巫族聖女的名義,讓小小年紀的她獨自前往扶乩山頂的聖女殿居住。在外族人看來風光無限的她,童年過得並不快活。
當日,神典上只以寥寥書筆帶過了桑殷的故事,但記載桑殷的有句話,卻讓召殷印象深刻:“血流乾,魂魄散,咒法不得解。”
召殷當日看完這句話,眉頭微皺,據神典的記載,桑殷用的應是這是母神流傳下來的上古秘術,巫族的聖女能入巫族禁地的一個巴掌都數得過來,要學會里面的秘術更是要有過人的天賦,桑殷靈力微弱,能學會已十分難得。
桑殷在瀕死前用血咒做了何事無從得知,如今這個幻境,或許便跟那個咒術有關。
此時幻境繼續來到第二幕,彼時的桑殷已是少女模樣,長得落落大方,雖不似長姐貌美,但是那雙水靈的眼睛,令人印象深刻。
這一日,桑殷在聖女殿中察覺到小後山的方向有異動,看到了一個外族男子正在林中抓靈獸,桑殷走近一瞧,應是仙族人。
這是桑殷第一次見到外族人,可以看出她隱隱有些緊張,她靈力低微,但因為自己是巫族聖女,儘管不知來人身份,卻還是鼓起勇氣朗聲喝道:“何人擅闖巫族聖女峰?”
那人一聽到桑殷的聲音,便停下動作轉過身,召殷一看見男子面容,有些眼熟:“這是不是那位仙族的凌且仙君?”
一直在旁看著未畜牲的緒央總算說了一句:“是他,聽聞當年他鐘愛學習咒術,常常到巫族修習法咒。”
此時的凌且回頭一看,是個十一二歲的女孩,便上前道:“小姑娘,不好意思,我剛在山下見這螢蟲稀罕,便一路追上山來,不想擅闖了聖女峰,還請見諒。”
桑殷審視了凌且一番,見此人說的應該不假,便道:“你想抓的是在禁地旁棲息的螢蟲,不可隨意捕捉。今日我便當你是外族人不懂規矩,你且速速離開此處。”
凌且一聽,恍然大悟道:“姑娘,你可是巫族聖女桑殷?”
見桑殷沒回答,凌且已經確定了女孩身份,忙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向桑殷行了一禮:“桑殷殿下,我是仙族的凌且,是來巫族修習咒法的。”
“知道了,仙君還是快些離開吧。”說罷桑殷便要離開。
凌且快步上前追上桑殷:“桑殷殿下,我這段時間一直在研習咒法,聽聞你咒法精深,能否為我指導一二?”
桑殷沒停下腳步,繼續道:“我知道你,施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