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用靈力的人來說,根本無法自救!”

這話正中司徒流雲下懷。

司徒流雲滿意地點點頭,隨即把目光轉向喬瀾,眼神中帶著審視與探究,緩緩問道:“喬姑娘,不知你可有證據,能夠證明留影石裡周師妹的所作所為,全部都是出於她的本心呢?”

此言一出,祁遇白先是微微一怔,緊接著唇角不易察覺地微微勾起,心中恍然,原來如此。

而齊鈺、顏皓和聞人博遠聽到這話,臉上也紛紛露出錯愕的神情,彷彿被這突如其來的轉折打亂了思緒。

喬瀾漂亮的杏眸微眯,唇角勾起玩味的弧度。

明宴禮忍不住嗆聲道:“原以為東荒域雙傑的司徒公子劍術無雙,沒想到這詭辯的功夫,更是一絕。”

司徒流雲並未理會,而是看向鍾天磊。

紫雲宗和清玄宗同為一條繩上的螞蚱。

兩人四目相對,鍾天磊心領神會,隨即沉聲道:“流雲說的沒錯,不排除這個可能,沒有確切的證據,可萬萬不能冤枉好人。

前不久,本宗主可聽聞這名為周楚月的弟子,為了救青嵐真人差點死了。”

話鋒一轉,鍾天磊看向薊修遠,“薊宗主,可不能讓這麼好的弟子寒了心啊!”

薊修遠臉色好了不少,爽朗的笑道:“那是自然,本宗主必當嚴查,還楚月一個公道。”

“如此甚好。”鍾天磊也笑道。

任九行、花如月、虛靈子、藥靈子等在場的諸位家主,皆是在江湖中摸爬滾打多年,閱歷豐富之人,又怎會瞧不出清玄宗與紫雲宗這一唱一和的把戲。

那些小勢力心裡也跟明鏡似的,清楚這兩宗純粹是在顛倒黑白,胡說八道。

然而,五洲大比迫在眉睫,在這個節骨眼上,爆發爭端無疑是自毀前程。

他們縱然心中憤怒,卻也只能敢怒不敢言,眼睜睜地看著兩宗在眾人面前上演這場鬧劇。

邰正宵和玄羽真人又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

玄羽真人表面上神色平靜,宛如一汪深不見底的幽潭,波瀾不驚,可內心卻似狂風驟起,波濤洶湧。

這筆賬,他記下了。

至於百家會為何會遭遇搶奪一事,清玄宗和紫雲宗給出的解釋如出一轍,聲稱這皆是秘境所致,讓人防不勝防。

就這樣,所有爭端與搶奪的罪魁禍首,竟無人承擔,所有的過錯都被一股腦地歸結於秘境本身。

這場風波,也在這樣的解釋下落下帷幕。

至此,東荒域大比也隨之畫上了句號。

剛進入飛行靈器,明宴禮就忍不住吐槽道:“我怎麼之前沒看出來,司徒流雲嘴皮子這麼溜,這麼不要臉呢?”

李奎道:“這叫指鹿為馬。”

明宴禮鼓掌道:“漲見識了,漲見識了,在下佩服!佩服!”

“小師妹,就這麼算了?這麼不像是你的風格呀!”明宴禮狐疑的看著喬瀾。

他的小師妹,可不是個吃虧的主兒。

喬瀾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先讓子彈得一會兒。”

“啊?”明宴禮疑惑不解的撓著腦袋,“子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