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為首之人一眼瞥見不遠處正朝這邊走來的齊鈺,雙眼驟然猩紅,臉色陰沉如墨,周身散發出的怨憤幾乎化為實質。

齊鈺的臉色同樣難看得厲害。

起初,他不過是察覺到這邊動靜異常,便過來看看。

可當他一步步靠近,眼前的場景卻令他怒從心頭起。

只見自家師弟師妹們竟被團團包圍,場面岌岌可危,更讓他揪心的是,周楚月竟被人死死掐住脖子,生命危在旦夕。

在這秘境裡的人,誰人不知清玄宗的威名?

又有誰不認識清玄宗的弟子?

在自己離開的這段時間,這些勢力竟敢聯合起來欺負清玄宗的人!

簡直是欺人太甚!

士可忍,孰不可忍。

齊鈺怒聲道:“放開我清玄宗的小師妹!”

為首之人已被憤怒衝昏了頭腦,理智全失,全然不顧對方身份地位,以及可能產生的嚴重後果。

聽到齊鈺的暴怒聲,他不但沒有鬆手,反而掐住周楚月脖子的手,更加重了力道。

“放開她?哼!那你們誰又曾放過我們?你們這些所謂的天驕,向來眼高於頂,自命不凡,把我們這群人根本不放在眼裡。平日裡,只許你們肆意妄為,行那搶奪之事,卻不許我們反抗半分,簡直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為首之人一邊嘶吼,一邊劇烈地喘息著,胸膛劇烈起伏,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你們搶走我們歷經千辛萬苦才得到的寶貝,還設計陷害,將所有過錯都一股腦兒地推到我們頭上。你們高高在上,一副清高傲世的模樣,憑什麼不把我們當人看?大家同樣都是人,你們有什麼資格踐踏我們的尊嚴?”

聞言,齊鈺先是一愣,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脫口而出道:“什麼?”

他目光掃過眼前這群人,只見他們個個神情憤慨,彷彿遭受了天大的冤屈,那模樣不像是在說謊。

若不是親眼所見他們正包圍著清玄宗的弟子,齊鈺幾乎都要以為他們才是受害者,而非施暴者。

為首之人的情緒愈發激動,像是被點燃的火藥桶,手中的力道不自覺地再次加重。

周楚月頓時呼吸愈發困難,只能發出痛苦的悶哼聲。

她的小臉原本微紅,此刻因嚴重缺氧,迅速變成了醬紫色,雙眼滿是恐懼與絕望。

看到周楚月這般痛苦的模樣,齊鈺強壓著內心的怒火,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和一些,“有話你好好說,別傷害小師妹!”

“好好說?你們動手搶我們寶貝的時候,怎麼沒有好好說?”為首之人越想越氣,越想情緒越發的激動,“就因為我們資質平庸,背景普通,你們便可以肆無忌憚地踐踏我們,隨意掠奪我們的一切,全然不顧我們的死活與意願?”

越聽齊鈺的眉頭皺地越緊,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聽到的,“等等,你是說我清玄宗的弟子動手搶你們的東西?”

“千真萬確,如假包換!”為首之人看到齊鈺不可置信的表情,火氣越發旺盛了,破口大罵道,“我就知道你們清玄宗的人,都是一丘之貉!都是一群假清高,真小人的偽君子!”

“大師兄,這群人簡直臭不要臉,剛打照面就包圍我們,誣衊我們就算了,還動手搶我們東西,我們不從,他們就挾持小師妹要挾我們!說不定剛才冒出來的黑衣人是他們的同黨呢!做戲來哄騙我們的寶貝的!”

其中一名清玄宗的弟子,滿臉氣憤的說出事情的經過,彷彿他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齊鈺不會只聽一面之詞,隨即看向祁遇白、顏皓和聞人博遠。

祁遇白還在為齊鈺丟下週楚月離開的事情而生氣,可事情到這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