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寧鳶淡然的念著,現場一片寂靜,出了老漢的大兒子隱隱的痛呼聲之外,再無其他聲音。

“凳子三張,桌子兩張,傢俱你們自己看著辦。半刻鐘之內我要看到完整的傢俱,否則我立馬去找蘇靖來。”清點完畢,姜寧鳶掃視著在場的人。

他們不約而同都躲避著姜寧鳶的眼神,其中不是老漢一批的人,或多或少也砸了一些東西,此刻更是心虛的很。

“哦,對了。”姜寧鳶補充道:“順便給我砌一個籬笆院子,把這棵斷了頭的桃樹挖走,給我換一棵新的。”說完,整個人閒適的舉著刀,坐在門檻上。

村長來得晚,本來覺得陳氏這會一定能逼得姜寧鳶拿出銅牌,結果還是失敗了,自己還得來給他們擦屁股。

來時剛好聽這些話,頓時拍了拍身後人肩膀。

“愣著幹嘛!去搬東西啊!”

於是乎,姜寧鳶帶著狗娃和蒼耳婆婆三人排排坐,在那破爛的門檻上看著巴河村上上下下忙活,不停的聰山下運來傢俱,擺放在院子裡,籬笆牆也都建的極快。

果真在姜寧鳶要求的時間內辦到了所有事情,放了手腳痠軟無力的老漢兒子,姜寧鳶啪一下,關上門,看的陳氏咬牙切齒。

秦淵雖然躺在病床上無力動彈,卻一直傾聽著外面的動靜,俊顏不由彎眉輕笑,原以為是個淡泊名利的隱居女醫,誰知是個潑辣火爆的女漢子。

白狼見姜寧鳶進來了,輕輕嗷一聲,表達了自己的謝意。

巴河村眾人被姜寧鳶嚇得短期不敢正面找麻煩了,就算第二天眼看著姜寧鳶大包小包帶著一起出村了,也不敢跟著去看。

到了如意莊門外,姜寧鳶亮出銅牌,幾乎是沒有阻礙的見就到了一身黑色勁服的蘇靖,她頭髮高高梳起,英姿颯爽。

“有事情需要我幫忙麼?”蘇靖不善拐彎抹角。

“有啊,煩請你幫我喊你們大東家出來!談個事情。”

姜寧鳶提著包袱裡幾根新鮮出爐的美夢香,大搖大擺的坐在蘇靖椅子上,喝著蘇靖的茶。

蘇靖斟酌片刻,去喊了她的主子過來。

姜寧鳶當然沒見到如意莊真正主人的面容,只是隔著一道門簾,遠遠的看見一道消瘦坐得筆直的身影。

“找我何事?”清冷男聲,勾人心魄。

姜寧鳶道:“三件事情,我先說第一件,我可以免費診脈一次,若有疾病我包治好。第二三件事,等我辦完第一件再說。”

“隨意給誰診治都行,我不挑,但機會只有一次,你可得好好想想。”

“哦?你是何方人物?”木子虛來了興致,倒是第一次有人敢跟他談條件

姜寧鳶淺笑一聲,眉頭輕挑:“當然是你日後高攀不起的人物。”

短短一句,充滿著傲氣,卻又讓人莫名的相信她說的都是真的。

木子虛嘴角彎了彎,隨後恢復原樣,“還真是狂妄至極!”最後四個字聲音加大,不露自威。

蘇靖以為主子要生氣,立即站出來將自己中毒驚險過程和被姜寧鳶治好的事情說了出來。

木子虛側著一雙狹長的鳳眼看著紗簾外若隱若現的人,神色中帶了一絲探究,稍轉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