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其中的困難，近的就不說了，潛藏在人間的非人，這部分非人中不乏實力強大的，但因為天道壓制，他們束手束腳太久，很難說現在還留有幾分戰鬥力，最強的也不會比我好多少。
再說海域，這一塊是重點，人類對於大海的探索到現在也只是冰山一角，海中的海妖們才是他圖謀的重中之重，可絕大部分海妖都生活在深海，那種地方別說人類，就連強大的非人也無法涉足。
既然自己插不了手，那就挑起內鬥，讓他們自己亂起來，只有亂起來，他才能有機可乘。”
說到這裡後她頓了頓，“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說過氣這種東西的存在？
這個概念很模糊，不好具體說出來，我舉個例子吧，每個種族都有獨屬於他們的一種氣，人族，陸妖，海妖，還有其他非人，這種東西存在於每個生靈身上，但又不是具體存在的，只是一種概念。
它包含著每個種族，每種生靈所特有的東西，理論上來說，是可以順著它摸清楚一個種族或者某一種都存在的具體特性的，就像DNA可以驗親緣關係，化石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實現對古生物的研究一樣，而透過氣能夠知道的東西要多得多。
可這只是一種理論，從來沒有任何人或者非人能夠捕捉到這樣一種存在，從古至今，一個都沒有，可他現在這種作為，總讓我有個很可怕的猜想。”
“你是說，他抓走鮫人，捕捉大妖，又困住我們，都是為了氣？他想順著海妖，陸妖，還有人族的個別存在，透過我們身上的氣顛覆人間？”
王宣很快就理解了她的意思。
她點點頭，“人類自不必說，遍地都是，我想他捕捉大妖，又抓走出海的鮫人精英，都是為了儘可能獲得更多的氣，畢竟在傳說中，透過每個種族的強者所攜帶的氣，能知道的東西會多很多。”
“可是，妖族不比人類，人類只區分膚色，妖的種族可太多了，天上飛的，地上跑的，甚至不能動的死物，萬物都可修行。
這還只是地上的，深海里的海妖族群肯定更多，說不定還有很多從來現過世的，就憑他抓的這些，能成什麼事？取樣還要普遍且多次呢，就他這種搞法，一點代表性都沒有啊。”
趙希禹這番話其實也是高陵池的疑惑，“這點我也想不通……”
既然想不通，她也沒再過多糾結，而是將目光重新放回到那兩張白紙上，呂暮既然留下了這兩張紙，就必然有用處，可到底怎麼才能知道它的用處呢？
“高陵，你先前說過，他還抓了亡魂。”
趙希禹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高陵池的思緒，她抬頭看了他一眼，“沒錯。”
“你說，他捕獲各個種族，真的是為了顛覆人間嗎？”
“什麼意思？”
“這裡沒有任何生命。”趙希禹說著看了看一片漆黑的虛空，“生命不可能平白無故出現，總得有個起源，你剛才提到氣，說是可以順著氣摸索出各種族最根本的特性，所以會不會……”
